因為雌蟲天生擁有極強的身體素質,超強的耐力,以及無與倫比的破壞力,所以他們從小就在學習如何掌握自己的力量。
而傷痛,正是這項教育中最有效的訓練方式。
今天的這條小口子,若不是他回來的早,可能再過一會兒就消失了。
因此,在被赫伯特發現的最初,克萊爾表現的並不在意。
可瞧著赫伯特鄭重其事的模樣,就連抓著他手腕的力道都不由放鬆時,克萊爾才收起了那點漫不經心。
今天被堵的事他不打算瞞著對方,反正隻要赫伯特有心想問,肯定也是能知道的。
可聽到克萊爾一打五,其餘五個還有點來頭後,赫伯特的麵色更加沉肅。
最後,他眼睜睜的看著傷口緩緩消失,柔嫩的指尖不由輕輕拂過傷口所在的位置,反複摩挲了幾下。
“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赫伯特似是在宣告他們的結局。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那幾個老員工紛紛辭職了。
在與克萊爾的視線相碰時,眸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懼怕。
克萊爾知道其中肯定有赫伯特的手筆,但這是他們罪有應得。
一言不合就用暗器傷蟲,以前還不知有多少蟲被他們這些老員工訛過。
之後,克萊爾的生活再次恢複了平靜,不過光靠他那點工資,要將進度推到五百萬,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但幸好,赫伯特這個商業奇才足夠優秀。
斯塞賓的講座開始的比想象得要早,以至於赫伯特都差點沒來得及完成他的第二件作品。
講座當天。
一同泡圖書館的雌蟲焦急在門口踱步,直到看到一個正朝大禮堂跑來的高挑身影,它的眉心才舒展些許。
“赫伯特,你怎麼才來?!”雌蟲抱怨了一聲,但下一刻他就拉著赫伯特往禮堂內衝去。
擠擠挨挨的在蟲群裡穿梭,赫伯特頗為不適,但卻一點不悅情緒都沒有泄露出來。
好不容易搶到了兩個座位,卻在離中央的演講台至少隔了十排的距離。
“謝謝你。”赫伯特感激的朝雌蟲笑笑,並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
雌蟲也跟著笑了笑,卻顯得有些傻愣愣的。
望著赫伯特優越的側臉好一會兒,雌蟲才猛然回神。
又是懊惱又是羞赧,心中不由暗道:我這是怎麼了,竟然在看著一個雌蟲發呆?
在剛才進門時,赫伯特因為奔跑,衣領下緩緩顯露出了小半截蜘蛛蟲紋,所以赫伯特的雌蟲身份肯定是無疑的。
既然如此,那隻有一個可能了。
雌蟲不由生出了不妙的想法我不會是個隱形的雌同吧?!
這個念頭直到斯賽賓教授講述完他的論調,依舊沒能從雌蟲的腦中清除。
但剛到提問環節,他就清醒過來了。
因為赫伯特,被邀請提問了。
他仰頭看著站起來的赫伯特,耳邊全是他冷淡淩厲的聲音。
“斯塞賓教授,我了解到您是一位在尖端機械研究上有巨大成果的蟲,但近些年來,您一直致力於更簡單,更廉價的機械發明上,請問您是出於什麼考慮呢?”
這個問題一下就問到了斯塞賓的心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