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熊瞎子這猛獸本不該出現在秋狩上,宋容卿早就命人遷移了此物,但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聖上受驚,太子受傷,眼看那熊瞎子傷了太子,又要轉頭攻擊皇後,沈朝戰邦邦給了熊瞎子兩拳,熊瞎子瞬間被打倒在地。
“來人,給朕摘了這蠢物的腦袋!”聖上撫著胸口,驚慌不定。
禦林軍迅速上前,刀光亮起,熊瞎子身首異處。
太子受傷暈倒,隨行的禦醫慌慌張張地給太子看診。
皇後撲在太子身上,哭得梨花帶雨。
“去把沈禦醫喊來!快!”皇後一腳踹開為太子診治的白胡子太醫,妝容精致的臉上滿是憤怒與心疼。
宋容卿則是依舊擋在聖上麵前,一臉關心地看著聖上,聲音恭敬:“父皇,您沒事吧?”
聖上看了一眼宋容卿,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神中突地亮起一絲光亮,他的眼神有些動容。
“容卿啊,也隻有你,才會義無反顧地擋在朕的麵前,不愧是朕的好兒子。”
宋容卿眼中閃過一絲譏諷,麵上卻一副恭敬地模樣,做乖巧狀:“能為父皇分憂,是兒子的本分。”
聖上哈哈一笑,站起身重重拍了一下宋容卿的肩膀:“好好好,不愧是朕的種。”
這邊聖上跟宋容卿父子情濃,皇後扭頭發現宋容卿重獲聖寵,氣得麵色猙獰。
她不顧真正醫治的親兒子,甩袖走了過來,對著宋容卿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容卿,這秋狩是你負責安全事宜,這好好的,怎會出現熊瞎子?這熊瞎子還傷了太子!若是太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如何擔當得起?若是聖上出了什麼事,你便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的!”
皇後的嘴皮子飛快,接著她又放緩了語氣故作歎惜:“容卿啊,本宮雖不是你的生母,卻勝似你的親母。你今日犯下滔天大罪,本宮縱使想保你,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你還是快快向聖上請罪吧!”
皇後一來,便給宋容卿扣了個大帽子。宋容卿負責秋狩獵場安全問題,現在卻出現熊瞎子傷人的大禍,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必須趁此機會,除了宋容卿這個禍害!
皇後的算盤打得很好,宋容卿卻也不是個善茬。
隻見宋容卿迅速對著聖上跪下,隨後便開始可憐巴巴地吸鼻子。
“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自打半月起,便開始將這霞光山裡裡外外的猛獸全部清理乾淨了,又命人裡三層外三層封鎖此地,這萬萬不可能出現熊瞎子啊!”
“兒臣思來想去,唯一沒有封鎖的時候,便是父皇車駕來時,但父皇的車駕又怎麼可能有熊瞎子?此事屬實蹊蹺。這熊瞎子看著雙目通紅,又性情暴戾,倒像是發狂的模樣。依兒臣看,不如找禦醫先驗驗這熊瞎子,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宋容卿語速飛快,與皇後不遑多讓。
聖上微微沉思,便點頭應允。
皇後臉上閃過一絲心虛,隨後便立馬出聲製止:“不可啊皇上,依臣妾看,此事明明就是容卿所為,何不直接定了他的罪?省得陛下煩憂。”
宋容卿突地冷哼一聲,看向皇後的眼神帶了審示:“母後如此著急定兒臣的罪,莫不是怕查驗出什麼?還是說,母後在賊喊捉賊?”
“胡說!什麼賊喊捉賊!本宮不過是想替皇上分憂!”皇後麵上帶著怒氣,想要震懾住宋容卿。
宋容卿卻不緊不慢地對聖上拜首:“父皇,此事關乎您的性命大事,非同小可。兒臣懇請父皇明察,一則保障父皇安危,二則還兒臣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