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當即便將馬匹跟金銀財物平均分給眾人。鬨哄哄一片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村長看著沈朝央為他們一家子上山打的獵物,終於眼眶一紅,落下淚來。
“姑娘,你,你是個好人啊。我,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說著,村長彎腰似是要下跪,沈朝央趕忙扶起他,衝他笑道:“無事,不必言謝。隻要清酒村然後能種出糧食,我便心中寬慰了。”
鬨了一場,已是半夜。眾人趕忙簡單洗漱睡去。
這一夜,村長跟自家媳婦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村長看著窗外的月光,心道,這一次,是遇上了心善的菩薩了!他們清酒村,一定要努力種出糧食來,才不會讓女菩薩失望,不讓縣令大人失望啊!
第二日,打井照常進行。
村長娘子將早飯做得精致美味,眾人吃飽喝足,一個個神采奕奕。
沈朝央見後山那麼多野味,卻沒見著什麼人打獵,便好奇問著村長:“山上那麼多野雞野兔子,怎的沒人打來吃?”
若是會打獵的話,村民們偶爾也能吃上肉,不必餓得麵黃肌瘦。
村長卻重重歎了一口氣:“沈姑娘,您有所不知,我們清酒村裡的人,要麼會種地,要麼會釀酒,實在是沒有人會打獵啊。”
可惜了,山上那麼多的野味。
沈朝央想了想,便教村長簡單布置陷阱,有了陷阱,即便不會功夫,也能偶爾打到獵物。
村長喜出望外,趕忙將此方法教給村裡的壯小夥兒。
時間慢慢到了下午,灌溉水管已經被運到了清酒村,地裡的水井也打好了。
所有人都圍攏在井邊,想看看沈朝央如何將井水灌溉到田裡。
二狗子站在井邊,一邊抖腿,一邊信誓旦旦。
“沈姑娘,不要說我欺負小女娃,你現在要是怕了,還來得及。”
沈朝央但笑不語,隻悶聲不吭,專心致誌地裝著灌溉水管。
二狗子見沈朝央忙活,忍不住嘀嘀咕咕:“這鐵疙瘩是什麼東西?看著奇奇怪怪的。難道她就要靠這個鐵疙瘩灌溉不成?”
沈朝書幫著沈朝央忙活,沒到多久灌溉水管便安裝好了。
沈朝央站在水龍頭旁邊,衝二狗子道:“二狗子,看好了,你叫爹的時候到了。”
說罷,她一擰開水龍頭。
眾人隻見那像蓮蓬似的噴頭裡噴出均勻的水霧,那噴頭還會轉圈,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將一塊地澆得透透的。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這一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狗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這,這怎麼可能呢?”
二狗子走到地裡,捧起一把濕潤的泥土左看又看,確認這土是被澆透了,當時便愣在原地。
村長笑吟吟地看著愣神的二狗子:“二狗子,願賭服輸啊。”
沈朝央衝二狗子揚了揚下巴:“快,願賭服輸,叫聲爹來聽聽。”
二狗子見沈朝央真的做到了,嘴唇抖了抖。
村民們趕忙起哄:“二狗子,你不會耍賴吧?”
他二狗子才不會耍賴呢!二狗子忍痛閉上眼睛,不情不願地叫出聲:“爹!”
眾人哄笑一團,沈朝央下巴微抬:“大聲點,繼續,彆停。”
於是,在眾人的哄笑中,二狗子一聲又一聲喊著沈朝央“爹”。
此後,這件事將成為村後笑談,二狗子從此也改了自大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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