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摸著胡子,沒好氣地瞪了那糧商一眼。
“都怪你,我不是讓你多帶點水了嗎?”
那糧商不敢反對縣令,隻委屈地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此時那小妾也沒有了從前的精致漂亮,她虛弱地靠在縣令身上,無助地喊:“老爺,我口渴,我想喝水。”
縣令心疼得不行,掏出水囊,卻發現裡麵一滴水也沒了。
他隻好無奈道:“心肝啊,老爺也沒水了,你再忍忍,指不定前麵就有水源了呢?”
那受委屈的糧商卻沒好氣地來了一句:“得了吧,這地都乾成這副模樣了,怎麼可能有水?我看,我們遲早要渴死在這裡!”
糧商惡劣的語氣將小妾嚇哭了,小妾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縣令更心疼了。
“閉嘴!再亂說信不信我砍了你!”
說罷,那糧商又轉頭溫聲軟語地哄著小妾:“心肝,彆哭了啊,他是胡說的,老爺一定能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縣令伸出手,輕輕拭去小妾臉上的淚水。
他肥胖的手指一觸碰到淚水,便忍不住放進嘴裡舔了舔。太久沒喝水了,連一滴眼淚,都珍稀得很。
小妾見縣令吃起了眼淚,便自個兒也沾了滴眼淚放進嘴裡。
下一瞬,小妾便再次哭了起來:“眼淚好鹹,更口渴了!”
縣令本耐心哄著小妾,眼神卻瞄到了慢慢前進的沈朝央一行人身上。
他的眼睛瞬間變得銳利:“你們幾個給本官站住!”
說罷,他身邊的幾個官差瞬間拔出長刀,逼著沈朝央一行人下了車。
縣令使了個眼色,官差們便迅速上木轎車搜起東西來。
不一會兒,便搜出了一大堆糧食跟水。
縣令一把搶過水囊,喂給小妾,隨後自己也迫不及待地喝了起來。
糧商們,官差們,紛紛開始大口大口喝著水,又狼吞虎咽地吃起從木轎車上搜刮的吃食來。
無一見他們行為如此囂張,不由得看了沈朝央一眼,意思好像在說:“他們都這麼猖狂了,還不揍他們?”
沈朝央沒有吭聲,等到縣令等人吃飽喝足後,她這才慢悠悠問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那縣令吃飽後,一手摟著小妾,一手摳著牙縫,放肆大笑。
“走?走去哪?走去閻王殿?哈哈哈哈哈!”
縣令一笑,官差跟糧商們也都齊齊笑了起來。
那吃飽喝足的小妾嫌惡地看了沈朝央一眼,目光裡全是輕蔑。
縣令笑夠以後,這才對官差們道:“都殺了吧。”
那官差們得了令,抽出佩劍就要朝沈朝央一行人砍去,沈朝央對無一使了個眼色,無一便迅速與官差們交戰在一起。
沈朝央看著那縣令道:“無一可是會武功的,你確定你要殺了我們?”
那縣令卻是一臉嗤笑:“再厲害又怎麼樣?他還能一個人打贏這麼多人?要知道,這些官差......”
縣令話還沒說完,無一便將所有官差齊齊打倒在地,並折斷了他們的佩劍。
縣令見沒了保護傘,當即便一臉後悔道:“姑奶奶,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饒了我吧!”
沈朝央卻麵無表情:“我給過你機會。”
剛剛,若他沒有堅定地要殺她們,她也許會放他們。
但,他自己斷絕了他的生路。
沈朝央一行人坐回了木轎車,車窗外,慘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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