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央,我回來了。”宋容卿嘴角噙著笑,抬手想要拭去沈朝央眼角的淚。
沈朝戰護犢子似的一把拍掉宋容卿的手,將沈朝央護在身後。
“你乾啥呢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即便你是我兄弟,我也不能讓你碰我家小妹一根頭發絲。”
這幾年,沈朝戰早已跟宋容卿處成了兄弟,早就成了自己人。即便知道他地位尊貴,是皇子,沈朝戰也下意識地將自家小妹護在身後。
沒想到沈朝央卻從沈朝戰背後走了出來,衝宋容卿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嗯,回來就好。”
簡簡單單四個字,就將宋容卿吊成了翹嘴。
宋容卿嘴角的弧度加大,聲線也更加溫柔了幾分。
“好,我們還要先進宮,回來再敘。”
沈朝戰卻是皺起了眉頭,一把勾上宋容卿的肩膀:“不對啊,你跟我在軍營的時候,聲音可不是這樣的啊。”
想當初宋容卿在軍營的時候,那可是天天扯著嗓子喊將士們操練,跟殺神似的。
瞅瞅他現在那溫柔似水的模樣,怎麼看怎麼都像中邪了。
沈朝戰還要再開口,宋容卿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快走吧,晚了聖上可就要怪罪了。”
沈朝央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停過。
直到自家娘親在她耳邊喊了好幾回,她才收回視線。
“怎麼了娘?”
白清蓮卻是指著一旁的紫袍公子道:“阿央,宴執公子都喊你好幾回了。”
沈朝央順著白清蓮的手指看過去,便見宴執今日穿了一身紫袍,紫袍上繡著大朵大朵的金蓮,看著華貴不已。
宴執那張漂亮的臉像是蒙上了一層白霜,他眼神破碎,嘴唇慘白,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他大受打擊的事兒。
他手上拿著一個精致華美的禮盒,身後是一排排木轎車,每輛木轎車裡都放滿了大朵大朵的粉色玫瑰花。
“小妹,這宴公子看著都快碎了。”沈朝行看熱鬨不嫌事大地來了一句。
沈朝央抬腳走向宴執:“宴公子,可要進門坐一坐?”
宴執收起眼中的破碎,眼神再次變得像麥芽糖一樣粘稠:“好好好,坐坐好。”
宴執不複之前失落模樣,而是將手中的錦盒笑嘻嘻地交給沈朝央:“沈姑娘,這是在下為你準備的及笄禮。”
沈朝央伸手接過錦盒,沒有立馬打開看,而是邀請宴執入了府。
宴執喜滋滋地從身後一揮手,一輛輛木轎車便載著玫瑰花從沈府後門而去。
半盞茶後,沈朝央看著宴執一會兒伸手摁頭,一會雙手抱胸揉鼻子,一會兒又拿著扇子在麵前扇一扇的臭屁模樣,沒忍住開了口。
“宴公子可是患了什麼病?可需我請個大夫為你看看?”
宴執趕忙端端正正做好,喝了口茶掩飾一下尷尬。
沈朝央看他半天不說話,沒忍住道:“宴公子,我還有要事,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
宴執眼見著沈朝央要走,這才趕忙展示著自己身上的紫袍道:“沈姑娘,你看我身上的衣裳好不好看?”
沈朝央看著那做工繁雜,繡得精美的袍子,點了點頭:“還行。”
宴執唇角勾了勾,接著又指著頭頂的玉冠道:“沈姑娘,那你再看我這頭上的玉冠好不好看?”
那玉冠是白玉製成,質地通透有光澤,一看便不便宜,沈朝央便再度點頭:“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