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等人帶著抓獲的完顏希尹、納合善和蔣孟實,趕回衙門。
為防生變,王睿將黑麵罩套在這幾人的頭上,以免途中引人注目,再生出其他枝節。
剛到衙門,副都指揮使劉茂便迎麵走來,好奇地問道“這幾人是怎麼回事呀?抬進衙門來做甚?”
王睿麵不改色,隨口糊弄過去“這幾人招搖撞騙,竟敢勒索到我們頭上。今日就是要教訓一下他們,戴上麵罩也是為了不引人注意,免得節外生枝。”
韋東和張平在後麵趕忙附和道“是啊,大人,這幾個人實在太可氣了。等下我們定要拿出咱們皇城司特有的招待客人的方式,讓他們好好嘗嘗苦頭。”
劉茂聽了,不疑有他,被幾人輕易地騙了過去。
在衙門的牢房裡,王睿開始著手安排審訊事宜。最容易撬開嘴巴的當屬完顏希尹,此人給他的印象應該是個欺軟怕硬之輩。
王睿轉頭看向韋東,神色嚴肅地說道“韋東,完顏希尹就交給你對付。皇城司能用得上的手段,你儘管使出來,隻要留他一口氣就行。相信用不了幾個回合,定會什麼都招了。你可以在動刑之前,先給他展示一下刑具,震懾一下他。”
韋東拱手答道“是的,大人,交給我您放心。”
至於納合善,王睿則將其交給了張平。這並非毫無緣由,隻因張平的老爹十幾年前慘死於金人之手,張平對金人可謂是深惡痛絕。
王睿拍了拍張平的肩膀,說道“交給你處置,這人怕是嘴硬,死活不論,我隻看結果。”
張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回道“謝大人,這金人竟敢潛入京城乾這等缺德事,我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韋東和張平起初還在心裡暗自琢磨,自家大人本是讀書人出身,怎會如此決斷。
讀書人也並非都是溫文儒雅之輩,古代的顏真卿、陸遊、於謙等,不都是讀書人,卻照樣能帶兵打仗,殺伐果斷。
牢房的另一處,完顏希尹被五花大綁在刑架上。
韋東麵無表情地走進來,身後的手下們魚貫而入,手中拿著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
完顏希尹摘下麵罩後,看到閃爍著寒光的刑具,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韋東冷冷地說道“完顏希尹,今日落到我們手中,便是你的末日。”
完顏希尹驚恐的麵容展露無遺,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汗水如注般從額頭滑落。
韋東拿起一把鋒利的小刀,在完顏希尹的眼前晃了晃,說道“這隻是開始,若你乖乖招供,或許還能少吃些苦頭。”
完顏希尹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說,我全說。”
韋東冷笑一聲“哼,早如此識相,何至於此。”
而另一邊,張平踏入審訊納合善的牢房。
這牢房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味。牆壁上的火把搖曳著,昏黃的光線使得牢房內的一切都顯得影影綽綽。
納合善被牢牢地綁在一根粗壯的木樁上,手腳皆被沉重的鐵鏈束縛,動彈不得。
張平的眼神如利劍般射向納合善,嘴角微微抽搐,顯露出內心壓抑已久的憤怒。
納合善抬起頭,強裝鎮定地迎上張平的目光,但微微顫抖的瞳孔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衣衫已有些破損,沾染著塵土和血跡,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
張平站定在納合善麵前,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狗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