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空陰沉沉的,厚重的烏雲仿佛沉甸甸的鉛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王睿神色凝重,眉宇間透著一股決然與堅毅,帶著元熙帝親賜的禁軍將士,馬蹄聲急促如雷,向著工部侍郎石凜的府邸疾馳而去。
石凜府內,此時的石凜正沉醉在溫柔鄉裡,全然不知大禍即將臨頭。
肥胖的身軀緊緊摟著新納的貌美小妾,在布置奢華的臥室中逍遙自在。
小妾嬌柔嫵媚,輕啟朱唇,將香茶含在口中,而後緩緩地將茶水渡入石凜的口中。
石凜不僅沒有拒絕,反而一臉享受,眯著眼睛,嘴角流露出滿足的笑容,那副模樣,實在是令人作嘔。肥胖的身子與小妾婀娜多姿的身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顯得諷刺至極。
石凜位高權重,按理說,憑借他的地位和權力,撈錢的機會比比皆是。又何至於與金人勾結,將自己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
金人給出的誘惑實在太大,數不儘的金銀財寶和絕色美人。儘管起初他被人捉住了把柄,心中還有些忐忑不安,生怕事情敗露,遭受滅頂之災。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次數多了,也漸漸麻木。更或許,是金人施展的美人計奏效了。從他府中暗藏的各色美人,便能看出他那極度好色的本性。
就在這時,石凜的正妻恰好路過。這位曾經也是大家閨秀的女子,年華已逝,但風韻猶存。她看到這不堪入目的場景,心中的憤怒如同火山一般噴發。她實在無法忍受自己的丈夫如此荒淫無恥,怒喝道“真不要臉!”
石凜聽到這聲怒喝,頓時火冒三丈。原本享受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可怖,毫不猶豫地將正妻趕出了屋子,絲毫不給她留半點顏麵。“滾!彆在這裡壞了我的興致!”他的怒吼聲響徹整個房間。
小妾見狀,更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肆意嘲諷起來。“喲,這黃臉婆也敢來撒野,真是自不量力。”嬌柔的聲音此刻卻充滿了尖酸刻薄。
正妻滿心悲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詛咒道“石凜,你不得好死,遲早人頭落地,也好讓我帶著兒子回娘家,我再也不想留在這烏煙瘴氣的石府!”
石府外麵卻已風雲突變,向來囂張跋扈的小廝,正趾高氣昂地在府門口溜達。
看到王睿帶著全副武裝的禁軍士兵如洪流般朝自己衝來,讓他瞬間嚇得慌亂失措。
“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小廝戰戰兢兢地問道,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
王睿冷聲道“找你家老爺喝茶,你快滾!”
小廝哪裡會信這等鬼話,喝茶哪會帶這麼多人?這分明是來者不善。但也不敢多言,深知眼前之人不可得罪,連忙屁滾尿流地跑去內堂通報。
而王睿根本不在意小廝的舉動,吩咐著禁軍將士們的行動。“所有人聽令,務必嚴守各自位置,不得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諾!”禁軍將士們齊聲應道,王睿是元熙帝跟前的紅人,自然不敢違抗。
小廝一路狂奔,氣喘籲籲地衝進石凜與小妾的房間,全然不顧二人正在親熱的辣眼場麵。
石凜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弄得極為不耐煩,吼道“怎麼回事呀,不知道我在乾正事呀!”
小廝哪還顧得上解釋,急忙說道“老爺,外麵有一批官兵衝進來了!”
石凜一聽,大驚失色,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蒼白如紙。慌張地將小妾直接丟在地上,引得小妾嬌嗔埋怨“怎麼不知道憐香惜玉。”
石凜哪還顧得上小妾的埋怨,拖著那肥胖的身軀,急匆匆地前去迎接王睿。隻見他那模樣,滿臉橫肉,雙目驚恐,夥食顯然是極好的,倒是有幾分所謂的官相,可此刻卻狼狽不堪。
石凜在官場混跡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不差,見到王睿,趕忙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王大人,當日我可見過你的風采,不知道所為何事?”
王睿麵無表情地說道“石大人,回宮吧,你和金人的那些事情咱們都知道了。”
石凜一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淚俱下地喊道“這肯定是有人冤枉啊,我怎麼會乾這種事情,對不起陛下呢。”
王睿可不吃他這一套,直接讓禁軍將他捉拿,死死地按在地上,喝道“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