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騎馬已許久,顛簸的路程讓他的臀部如坐針氈,實在難以忍受,無奈之下,隻得下馬,改為步行。
周圍的氣息透著一種異樣,本要前往的那座莊園,此刻隻有寥寥幾處人家點起了燈火。
王睿心中不禁疑惑,古代百姓的娛樂活動本就稀少,可如今正值年初,按說應當熱鬨非凡才對。
一路上隻能以冷水就著乾糧充饑,越吃乾糧便越是口渴難耐,此時更是頓感尿急。
上次他是在皇宮的一個後花園方便,而這次身處野外,倒是不必那般拘謹。
將馬牽至一棵粗壯的樹上拴好,隨後隨意找了一棵樹,準備解決這緊迫的生理需求。
就在王睿剛要放鬆之際,一隻手突然從後麵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這突如其來的一拍,嚇得他渾身一個激靈,趕忙迅速轉過身。
隻見那人操著一口倭語,口氣中夾雜著濃烈的酒味,說道“竹下君,你也來這裡呀,正好,也來方便。”
王睿壓根不明白這人在說些什麼,但憑借著後世影視劇中對倭人的印象,再借著朦朧的月色,看到這人的頭剃成了半月形,身著類似日式浴衣的衣物。
顯然,這個醉醺醺的家夥因為醉酒,完全沒有辨認出王睿並非與他是同一陣營,而是大周之人。
王睿的腰間一直佩帶著一把短刀用以防身,對於倭人,本就沒有半分好感。
一邊用後世學到的一句倭語說著“你好”,一邊毫不猶豫地猛地拔出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狠狠割向對方的喉嚨。
倭人瞬間從醉酒的迷糊中徹底驚醒,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自己鮮血噴湧的脖子,試圖大聲呼喊,卻被王睿迅速地捂住了嘴巴。
王睿緊接著又接連插上幾刀,待倭人無力地倒在地上之後,仍不放心,又將短刀直直地刺進其心臟,這倭人終是徹底和這個世界告彆了。
倭刀向來以其高超的打造水平聞名,其精鐵成分頗高,鋒利異常,甚至能輕易砍斷大周一般的刀。
湊巧的是,這倭人出來方便時竟還隨身攜帶著兩把倭刀,王睿當即將其順手拿了過來。
王睿將倭人的屍體費力地拖到一處較為隱秘的地方藏好,心中不由地思忖著,倭人向來凶殘成性,前麵那座莊園中的百姓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倭人從來不會單獨行動,附近必然還有其他的倭人存在。
果不其然,在一處低窪地帶,王睿小心趴在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前方的景象讓他怒火中燒。
隻見前方火光衝天,十幾個倭人正肆無忌憚地吃著從百姓那裡搶掠而來的牛羊,開懷暢飲,喧鬨不已。
王睿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憤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暗暗咒罵道“這群可惡的倭寇,早晚要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倭寇在金陵竟能如此肆無忌憚,如入無人之境,由此可見江南的守備是何等的鬆懈,官員們又是何等的軟弱無能。
這一路上,十有八九是被大周軍隊攔截過的,不用過多猜想也能知道,大周軍隊多半是敗多勝少。而且,這種情況顯然已經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
江南的百姓對這些情況所知甚少,這背後定然少不了江南官員們的刻意隱瞞和推波助瀾。打仗不怕實力懸殊,就怕不敢英勇迎戰啊!
王睿自己孤身一人,絕無可能與眾多倭人正麵抗衡,必須尋得幫手才有勝算。
緩緩地趴在地上,向後退去。步行將馬牽出一段較遠的距離之後,趁著深沉的夜色,翻身上馬,朝著金陵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