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山洞裡一直待到了寒冷徹骨的夜晚,四周靜謐得隻能聽見偶爾傳來的幾聲夜梟鳴叫。
當月光灑在洞口時,我們才敢躡手躡腳、悄無聲息地離開山洞。
老李滿心忐忑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剛看到屋子的那一瞬間,他氣得眼睛瞪得滾圓,嘴裡不停地罵著臟話。
屋子外麵的牆壁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刀痕,那一道道猙獰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曾經遭受的暴力。
大門被人用蠻力狠狠地踹開,門板歪歪斜斜地掛著,發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
屋子裡麵更是一片狼藉,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衣物、書籍、生活用品散落一地。
律師趕忙走上前,輕輕拍著老李的後背給他順了順心,一臉誠懇地說道“老李,您彆太生氣,您的事我們也一定會幫忙的。”
老李那劇烈起伏的胸膛,在聽到這番話後,才逐漸平複了許多。
他顫抖著雙手拿起一張泛黃的紙質地圖,我們幾人圍在這狹小的屋子裡,開始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最終一致決定直接去上京上訴。
因為在我們看來,其他地方上訴怎麼看都覺得不靠譜。
但要想安全無恙地到達上京,我們必須絞儘腦汁拚命地繞路,避開那些可能存在的危險和阻礙。
我們彼此互相對視了一眼,目光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
最終,大家齊聲說道“乾就完事了!”
律師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感慨地表示“自己在這小破地方呆了這麼多年,庸庸碌碌,總算可以熱血沸騰地乾一場大事了。”
說乾就乾,我們迅速簡單收拾了一些必備的物品,便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這充滿艱難險阻的旅程。
一路上,我們刻意避開寬敞的大道,專門挑選那些人跡罕至、蜿蜒曲折的偏僻小路前行。
夜晚降臨,我們就找個極其隱蔽的角落休息,不敢生火取暖,哪怕被凍得瑟瑟發抖,也生怕那一絲微弱的火光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白天趕路的時候,每個人的神經都像拉緊的弓弦一樣高度緊繃。
稍有一點風吹草動,我們便立刻停下腳步,屏氣凝神,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有好幾次,我們差點被那些暗中搜尋的人發現。
幸好憑借著老李豐富的經驗,他總能敏銳地察覺到危險的臨近,帶著我們迅速躲進茂密的草叢或者幽深的溝壑之中。
而大家也都機智敏捷,配合默契,才一次次有驚無險地化險為夷。
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一連過了好幾天,大家都身心俱疲,雙眼布滿了血絲,腳下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但一想到老師還在獄中蒙冤受苦,那股不服輸的勁兒便又從心底湧起,支撐著我們繼續艱難前行。
在經過一個寧靜的小村莊時,我們意外地遇到了一位心地善良的老鄉。
他那憨厚樸實的臉上滿是關切,在聽聞了我們的遭遇後,二話不說,轉身就回屋給我們拿來了食物和水。
他粗糙的雙手緊緊握著我們的手,告訴了我們一條更為安全隱蔽的小路。
“謝謝,真的太感謝您了。”我們眼中噙著淚花,連連向他道謝。
老鄉隻是微笑著擺擺手,目光中充滿了鼓勵“快去,一定要討回公道。”
帶著老鄉的祝福和殷切期望,我們邁著堅定的步伐繼續前行。
距離上京越來越近,可前方的危險似乎也如影隨形,越來越多
我們告彆了老鄉,沿著他指引的小路繼續前行。
這條小路蜿蜒曲折,兩旁是鬱鬱蔥蔥的樹林,繁茂的枝葉交織在一起,將天空遮得嚴嚴實實,隻偶爾有幾縷陽光透過縫隙灑下。
走在這樣的小路上,我們的心情依舊緊張,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忽然,一陣疾風掠過,樹葉沙沙作響,我們立刻停下腳步,握緊了手中的行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