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地區,儼然化作了人間煉獄,這裡屍橫遍野,令人毛骨悚然。
鮮血染紅了大地,彙聚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溪流。
到處都是殘破不堪的盔甲,有的已扭曲變形,有的則被砍得支離破碎,還有鏽跡斑斑的兵器,或折斷,或深深地插入泥土中。
破損的軍旗在風中無力地搖曳,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慘烈戰鬥。
戰場上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和硝煙的味道,令人作嘔。
被戰火摧殘的房屋冒著縷縷黑煙,搖搖欲墜。
牢籠的組織率先一步來到了淪陷的城市後麵一座。
當眾宣旨後,當地百姓群情激憤,有人大聲表示“自己就算是死在敵軍的手中,也不願回那個昏庸皇帝的地盤裡!”
而說出這話的人,話音還未落,便被牢籠的人無情地一劍劃破了脖頸。
那人陰沉沉地笑著,聲音猶如從地獄傳來“好,都是好樣的。”那猙獰的笑容在這血腥的場景中顯得格外恐怖。
那人的鮮血噴射而出,濺落在周圍人的臉上和身上,可百姓們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怒目圓睜,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你們這群皇帝的走狗,不得好死!”又有一人挺身而出,大聲咒罵著。
牢籠中的人臉色越發陰沉,揮舞著手中的劍,再次砍向了這位勇敢的百姓。
一時間,人群中騷亂起來,哭喊聲、叫罵聲交織在一起。
但牢籠的人卻絲毫沒有手軟,他們如惡魔般在人群中穿梭,肆意屠殺著那些不願屈服的百姓。
遠處,戰火還在燃燒,硝煙彌漫,將天空染得灰暗。
被敵軍踐踏過的土地滿目瘡痍,原本肥沃的農田如今已變成一片焦土。
而在這混亂之中,一位老者顫顫巍巍地站了出來,他的聲音沙啞卻堅定“鄉親們,我們不能就這樣任人宰割,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他的話語仿佛一道閃電,劃過了人們絕望的心頭,點燃了他們內心深處最後的一絲反抗之火。
就在這時,敵軍的號角聲再次響起,新一輪的攻擊即將來臨
牢籠眾人這才停止了屠殺,領頭那人單手舉起,緩緩說道
“既然這幫人如此不知好歹,那便讓他們等死便是。”
領頭那人說完,身形高高躍起,竟輕踏在虛空之中,隨後穩穩地踩在房梁之上,幾個縱躍,沒一會兒便消失不見蹤影。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拉起自己的領口,戴好兜帽,如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遠處。
大門處傳來轟隆隆的沉悶響聲,可當地百姓還是毅然決然地手拉著手,堅定地來到大門處。
他們親眼見證著大門被撞開,隨後,無數的敵國士兵如潮水般湧了進來,手中握著明晃晃的大刀,朝著他們凶神惡煞地衝了過來。
百姓們緊緊相握的手攥得更緊了,他們閉上眼睛,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隻是平靜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邊關縣內,原本那支熟悉的軍隊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唐凡淵親自提拔的來自蠻國的軍隊。
身材魁梧的大將軍薩烏拉克大大咧咧地坐在城牆上,一隻手抓著大塊的肉,毫無顧忌地往嘴裡塞,吃得滿嘴流油。
對於不遠處那此起彼伏、驚心動魄的喊殺聲,他那粗獷的臉上滿是不屑一顧的神情,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隻是自顧自地咀嚼著嘴裡的食物,仿佛那激烈的戰鬥與他毫無關係。
而其他的蠻族士兵也同樣是一副散漫的模樣,他們向來對那沉重且束縛行動的盔甲嗤之以鼻,更熱衷於赤膊上陣、儘情廝殺。
在他們獨特的文化認知中,傷痕是榮耀的象征,越多越重的傷痕,便意味著越濃厚的男人氣息,越能證明自己的英勇無畏。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懶懶散散、拖拖拉拉地開始站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