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洵,這位在歲月長河的源頭便已存在、堪稱所有人類始祖的非凡存在,早在女媧尚未著手開啟造人這一偉大創舉之際,他便已然擁有了清晰可辨的人形。
他的模樣並非人們想象中那般高大威猛、光芒萬丈,反而帶著一種曆經無數歲月沉澱後的內斂與深沉。
他的麵容輪廓猶如被歲月的刻刀精心雕琢,每一道線條都蘊含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著無儘的星辰,有時流露出的是看透世間萬物的通透,有時又是對塵世繁雜的無奈與厭倦。
然而,他的行事作風卻更似一位飽經風霜、對世事早已看淡的老者。
他給自己設定的壽命僅僅為區區百年,仿佛在他眼中,生命的長短並非衡量價值的標準。
每次生命走到儘頭,他那肉體便會毫無征兆地自動湮滅,仿佛從未來過這世間一般,不留下絲毫痕跡。
而後,其魂體則如同脫韁的野馬,隨性灑脫地隨天地遨遊。
若有緣,便會有人在這浩渺天地間碰巧逮住他那縹緲的魂體,為其尋得新的肉體,使其得以重生;
倘若無人這般作為,那他便毫無牽掛地一直飄蕩,如同一片無根的浮萍,不知會飄向何方。
他已然不記得自己究竟飄過了多少個世代,那些漫長的歲月在他的記憶中交織成了一團模糊的光影。
亦不知曉自己在這漫長的漂泊中擁有過多少弟子,那些曾經的師徒情誼或許在時光的洪流中漸漸褪色。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這一切無趣至極,有時甚至會任性地選擇提前結束自己的生命,仿佛這短暫的百年對他而言也是一種漫長的煎熬。
而在這個風雲變幻的時代,他竟意外地被魔族剛剛複活的王給擒獲,與這具身體原本殘存的魂靈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隻可惜,他自身的魂過於強大,那磅礴的力量猶如洶湧的潮水,竟將這具身體原有的脆弱魂靈給無情地攪得消失無蹤。
雖說心中存有難以言說的愧疚,可他亦是無可奈何。
畢竟地府與天庭那兩個魯莽衝動的家夥,為了爭論誰才是自己手下的第一大弟子,全然不顧及後果,打得昏天黑地、不可開交,最終雙雙落得隕落的下場。
所以,他再也無法尋得這具身體原有的殘魂了,說不定被他攪碎之後,連成為鬼魂的機會都沒有,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化為了永恒的虛無。
這一路走來,他本是抱著遊戲人間的心態,想將自己的七情六欲開到極致,儘情地玩樂一番。
未曾想,玩著玩著,竟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真的動了情。
目前,在修仙界,宋婉瑞渴望長生,蘇洵便慷慨地賜予她長生之能。
至於下界之事,他暫時並不著急前往,至少得先好好逗弄一番離陽宮那老頭。
做好規劃之後,他洗漱完畢,回到了床上。
宋婉瑞動作嫻熟地爬到了他的身上,蘇洵望著她那秀美的臉龐,不由得失笑開口道“你這憨憨,也不看是何人就往人身上扒。”
宋婉瑞不服氣地哼唧了兩聲,嬌嗔道“我才不憨,更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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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機。蓋謬心中清楚,自己是假冒的軒轅後人,所以行事十分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