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照在男子身上,那光芒仿佛無數把尖銳的利刃,瞬間在他身上引發一股猶如千刀萬剮般鑽心刺骨的撕裂感。
他的皮膚緩緩地、一塊接著一塊地破碎開來,就像是精美卻脆弱無比的瓷器,在無情的重擊下,一點點顯露出了他那猙獰可怖的魔族真身。
隨後,觸目驚心的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他的身體上迅速蔓延,如同密密麻麻的蜘蛛網,恐怖至極。
他本命體中的魔氣,好似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強大力量瘋狂拉扯著,被金光毫不留情地儘數吸走,而他原本強大的氣息也隨之越來越虛弱,整個人如同風中殘燭,奄奄一息。
和尚的語速不斷加快,那聲音猶如疾風驟雨,又似密集的鼓點,急促而緊迫。
不到片刻的工夫,那原本緊緊束縛著男子的鎖鏈,如同擁有生命一般,“嗖”的一聲迅速縮回地底,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那璀璨耀眼的金光也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不見。
而地上,在光芒消逝的瞬間,赫然出現了一尊漆黑如墨的石像,那石像的麵容扭曲猙獰,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邪惡氣息。
佛輪緩緩消散,那尊散發著邪惡氣息的石像竟神奇地自行飛到和尚手中。
和尚目光平靜而深邃,看向另外兩人,緩緩開口問道
“此物,放在我佛宗,還是二位所在的門派中呢?”
二人聽聞,神色瞬間變得極為恭敬,連忙拱手彎腰,恭聲回答道
“魔族向來凶悍無比,方丈。即便您將此物交給我們,以我們的能力也無法將其徹底毀滅。所以,此物留在佛中,才是最為妥當的選擇。”
和尚微微頷首,表示讚同,臉上的表情依舊莊重而肅穆。
他緩緩轉身,身後的虛空突然再次被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撕裂,一道幽深而黑暗的空間裂縫赫然出現在眼前,裂縫之中隱隱有神秘的光芒閃爍,透出無儘的未知與神秘。
他轉過頭,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身後的兩人,然後毫不猶豫地抬起腳步,一步步沉穩地踏了進去。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漸行漸遠,最終完全消失在那無儘的黑暗之中,隻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靜。
就當兩人剛剛轉過身,準備離去之時,驟然間,一股狂暴淩厲至極的勁風如狂暴的怒龍呼嘯著席卷而來,其速度之快,簡直超乎想象。
兩人的神經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隻覺脖頸處傳來一陣冰冷徹骨的寒意,緊接著,頭顱便在一瞬間毫無征兆地離開了身體。
那滾落的頭顱上,雙眼還殘留著未消的驚恐與茫然,而他們體內的元嬰,也在同一刹那間被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怖力量無情地撕裂,就像脆弱的薄紙被粗暴地扯碎,化作點點微弱的熒光,瞬間消散在虛空之中,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一道如山嶽般龐大的身影突兀地橫立於天空之上,仿佛這片天地都因他的出現而變得渺小。
隻見其身形巍峨,肌肉賁張,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那粗壯有力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個被捏得不成形狀的陣盤,碎片從指間紛紛掉落。
然而,更為詭異恐怖的是,此人竟然沒有頭顱,胸口之處一隻碩大的眼睛散發著幽幽的血光,肚臍則如同一張大口,開合之間似乎有凜冽的風聲傳出。
神秘人冷哼一聲,那聲音猶如萬鬼齊哭,仿佛來自九幽深淵最黑暗的角落,透著無儘的陰森寒意,讓人脊背發涼。
他手中的巨斧輕輕一揮,看似隨意,卻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隻聽得“哢嚓”一聲,麵前的虛空瞬間被撕裂出一道深不見底的巨大口子,邊緣處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要將一切吞噬。
神秘人毫不猶豫,邁著大步流星的步伐,毫不猶豫地踏入其中,身影瞬間消失在那無儘的黑暗之中。
下一秒,他的身形出現在一座高聳入雲的山頂之上。
而此時,那和尚正雙目緊閉,全神貫注地運功,將石像中的濃鬱魔氣一點點吸入自己的丹田之中,臉上的神情專注而凝重,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渾然未覺。
刑天冷哼一聲,這一聲冷哼中飽含著無儘的憤怒與輕蔑。
他單手緊握著巨大的斧頭,周身的力量瞬間爆發,肌肉緊繃如鋼鐵。
隻見他猛然揮動斧頭,那斧頭劃過虛空,帶起一陣尖銳的呼嘯聲,攜帶著萬鈞之力,勢如破竹般直接朝著那和尚劈了過去。
隻聽得“噗”的一聲悶響,那和尚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瞬間便被劈成了兩半。
令人感到驚奇的是,這被劈開的身軀中竟然沒有半滴血液流出,隻有一股陰森的氣息從中緩緩逸散。
而下一秒,一道閃耀著璀璨金光的巨大“鎮”字,從高遠的天空緩緩落下,宛如一座沉重的山嶽,攜帶著磅礴無邊的威壓,朝著刑天鎮壓而下。
刑天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隨後揚起那粗壯的大手,看似輕描淡寫地隨手一揮。
那看似不可抗拒的“鎮”字,在他這一揮之下,瞬間化作淡淡金光,如夢幻泡影一般,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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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被刑天砍成兩半的屍體處,卻陡然出現了一張字條。
刑天微微抬眼望去,隻見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
“九黎戰將,哼!蠻夫罷了”
刑天沒有絲毫惱怒之色,依舊是那般冷峻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