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兒已經兩個月了,喬意禮也入職好一陣子了,她適應力很強,人也機靈,跟同事們相處得很好。
今天喬意禮照常坐在主診醫師旁邊,學習著相關知識吸收經驗。
徐曦此時正在麵診第一個客人。
徐曦是喬意禮的前輩,簡單來說喬意禮就是她的小助手。
徐曦是一位變色龍女性,留著一頭紅紅的卷發,頗有港風美人那味。
她沒有刻意收斂自己的動物特性,喬意禮總是能看見她那卷的像波板糖一樣的尾巴。
這時門口站了一個棕色頭發的女生,她手裡攥著病曆本,在門口糾結著。
女孩身著休閒裝,上半身套著酒紅色帶帽衛衣,下半身是一條灰色休閒褲,腳上套著雙運動鞋,看起來慵懶又隨性。
像一個大學生,喬意禮想。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喬意禮走過去詢問她。
女孩抬眼看向她,水綠色的瞳孔明亮有神。
喬意禮發現一雙焦糖色的貓耳朵在她發間露出來,是一隻阿比西尼亞貓。
“我想整容,但是有點糾結。”
南歡小聲地說,情緒是肉眼可見的低落和掙紮。
喬意禮聞言震驚到差點下巴掉地上。
這小貓怎麼回事,長這麼好看了還要整容!
“你想整哪裡?”
喬意禮保持著冷靜的態度和秉持著職業操守,問道。
南歡聞言拿出手機,在相冊裡翻呀翻,翻出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一個頭發淺棕的女生,藍色的眼眸,眼角微垂,皮膚雪白,圓圓的臉蛋看起來稚嫩可愛。
“我想把我的眼尾調成那那樣,還有嘴巴能不能也像她一樣嘟嘟的,還有我的臉,是不是太尖了,好想也像她一樣圓圓的,多可愛。還有”
南歡指指這兒又點點那兒,語氣羨慕極了。
“停!小姐姐你對自己的容貌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喬意禮打斷她,隨即拉著她到一麵鏡子前,倒影裡的女孩目光炯炯,甚是靈動。
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帶有貓的特征,高挺的鼻梁和圓潤的鼻頭剛好中和了那一點鋒利,標準的鵝蛋臉,薄唇帶著一絲性感。膚色是正常健康的暖色調。
多麼完美的有特色的一張臉!
喬意禮苦口婆心地勸說她。
“那她好看還是我好看點?”
南歡最後問了這樣一句話,問她和她手機裡的那一個女生,誰好看點。
喬意禮有那種被問“媳婦和媽掉水裡先救誰”的感覺了。
完全不是一種風格的,要怎麼比,各有千秋的美呀。
正當喬意禮要開口哄南歡,說她好看點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刺入空氣。
“沐以永遠比你好看。”
南歡身子猛的一震,幾乎是同時,喬意禮和她一同轉過頭。
麵前的沈渝川的臉色極差,周圍氣壓極低,和之前喬意禮見過的溫潤風度的他完全是大相徑庭。
“我知道,白沐以永遠比我好看,我這不是在向她靠攏嗎。”
南歡略微自嘲地說道,她低垂著眼眸,掩蓋住了其中無儘的失落與傷痛。
她緊緊捏著衛衣的衣角,不再說話。
沈渝川被她的話激怒了。
他略過喬意禮,用力地攥住南歡的手臂,拽著她往外走。
“誒!你乾嘛呢?!沈渝川!”
喬意禮看著這麼個小姑娘被如此粗暴地對待,心裡有點不舒服,語氣上一下也沒控製住。
“嫂子,她是我的妻子,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沈渝川猩紅怒張的失控模樣落入南歡眼底。
能牽扯到他情緒的,果然隻有白沐以啊。
她趁沈渝川不注意,突然在他手上咬了一口,掙脫著想要跑。
沈渝川吃痛低呼一聲,但絲毫沒有鬆手的跡象。
喬意禮聽他這話,嚇了一跳。
這女生看著挺年輕啊,結婚了?還是和他?
一時間難以消化這個信息量。
但沈渝川的言下之意是人小情侶的事,她不該插手。
於是她拿起南歡的病曆本,遞給沈渝川。
“這是她的病曆本,再怎麼樣,對女孩子溫柔點。”
喬意禮囑咐道,雖然她沒什麼立場這麼說,但既然他喊自己一聲嫂子,她還是開口了。
而後一男一女出了醫院。
“你放開我!沈渝川!”
南歡眼眶紅紅的,透明的液體在裡邊打轉,但就是倔強地不肯落下。
沈渝川將女孩推進車裡,“開車。回竹苑。”
他嗓音嘶啞,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南歡!你瘋了嗎去整容!?”
沈渝川衝她吼道。
“你憑什麼這樣糟蹋你自己的臉!”
“我想像她一點!哪怕一點點。”
南歡還是沒能守住那倔強的眼淚,豆大的淚珠從泛紅的眼角滑落。
“這樣你會不會多看我幾眼”
聞言沈渝川惡狠狠地攥住她的下頜。
“你知道嗎,你這樣我覺得特彆惡心。”
直白且侮辱性極強的言語無情地刺穿南歡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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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資格像沐以,你整得再像她,你也終究不是她。”
南歡用力想掙脫沈渝川的手,奈何他的手像鐵鉗般緊緊掐著她的下巴,弄得她很疼,生理性淚水加倍外溢。
而後車子裡是死一般的安靜。
南歡沒再開口,她小聲地抽噎著。
沈渝川坐在一旁,秀麗的眉毛擰在一起,看起來心情依舊很糟糕。
車子緩緩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