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扭動了下身體,想要從許馳安身上下來。
她胡亂摸索著,手上也沒把關。
她按到了一個硬硬的凸起。
頭頂傳來男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這不會是
喬意禮像摸了燙手山芋般,整個人彈起來,從許馳安身上翻了下來。
她頭也不回地跑進了房間裡。
許馳安看著那抹慌亂的身影,隨即低頭看了看那處被她勾得脹的發痛的地方,無奈地抬手遮住眼睛。
大量求愛費洛蒙在屋子裡散開,溢滿了房間的每處角落。
“招了我,又溜了。”
許馳安起身走向浴室。
“遲早被你勾死。”
男人聲音暗啞的不像樣,帶著濃濃情欲。
—
半夜。
喬意禮在睡夢中皺著眉頭,看起來格外痛苦害怕。
夢裡那頭受傷的麋鹿發了狂似的朝她衝來。
她害怕地奮力奔跑,卻還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尖銳巨大的鹿角朝自己逼近。
她被逼到了一個懸崖邊,她扭頭向下看去。
那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暗崖底,仿佛死神在下邊向她伸出無形的鐮刀。
那頭癲狂的麋鹿眼睛發紅,嘴裡發出低低的嘶吼。
它直直向喬意禮衝來,喬意禮躲不開。
一陣劇痛襲擊了胸口,她被撞下了懸崖。
這次墜入深淵的隻有她自己,沒有那頭受傷的麋鹿。
促分化劑起了作用。
喬意禮被噩夢侵擾著,伴隨著身體上傳來的灼熱的痛感,讓她不禁在睡夢中痛吟,額頭冒了大量的汗水,掙紮又痛苦。
一向敏銳的許馳安聽到這聲痛喊,幾乎是立刻從床上起身,鞋都沒來得及穿,他奔向了喬意禮的房間。
映入眼簾是少女痛苦的表情。
喬意禮的額發被汗水打濕後,粘膩地貼在了光潔的額頭上,她雙手正用力抓撓著胸口那片皮膚。
指甲將脆弱的肌膚抓出了道道血痕,此刻傷口正往外滲著血珠,看起來觸目驚心。
許馳安將床上難受得蜷縮起身子的女孩抱進懷裡,他抓住了喬意禮胡亂抓撓自己胸前的雙手,原本光滑整潔的甲縫染上了淡淡的紅色。
睡夢中的喬意禮感覺自己一直在往下墜,周圍是看不見的漆黑,身上一會似在被火焰包圍的灼燒痛感,一會兒又有如墜入冰窟的刺骨寒冷。
好難受。
她伸出手,試圖抓住任何一樣可以阻止她下墜的東西,但周圍卻是一片虛無縹緲的黑。
她抓不住任何。
少女緊閉雙眼,全身被汗水打濕,她不安地伸出雙手在空中似乎想要抓著點什麼。
許馳安握住她的手,像漂蕩在江流中的浮荑一般,喬意禮緊緊地攥住了許馳安的手。
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
“好痛,好痛”
喬意禮意識模糊地重複著,她倏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許馳安看得心驚,連忙掐住她的下頜,迫使她鬆口,而後將自己的手臂迅速替換了過去。
臂膀上傳來刺刺的痛感,許馳安加大了安撫性費洛蒙的釋放,其實剛剛進來後他就有意識地釋放了費洛蒙了。
但對喬意禮的狀況好像沒有太大的幫助。
許馳安咬咬牙,上顎緊繃。
長時間地特意釋放費洛蒙對身體機能的要求非常高。
就算是體質高階的許馳安也難以承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