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禮禮說的對,賴我。”
“腰酸不酸,我給你捏捏。”
許馳安笑著捏了捏她的後腰,意有所指地懶洋洋道。
“走開走開,彆鬨我。”
喬意禮沒心思和他再瞎掰扯,她得趕緊趕去訓練場。
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等著他們營裡教官的懲罰。
上次秦瑤隻是遲到了幾分鐘,就被罰跑了十圈操場。
那她遲到這麼久,豈不是
她使勁搖了搖頭,不敢想下去。
腰上搗亂那隻手依舊不依不饒地纏著她,許馳安寬慰地開口,想讓她放鬆下來。
“今天上午的訓練你不用去,我幫你請了假。”
喬意禮頗為意外地轉頭,眼睛瞪圓看著他。
“可是,不是說沒有身體原因不能隨意請假嗎?”
喬意禮還是放不下心來。
主要是她除了腿上有點不適,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所以並不想缺席訓練。
“你確定嗎?”
男人裹著笑意的嗓音傳來,她感到大腿覆上來一隻手,他指腹輕輕摩挲了下,昨夜被蹭得發腫的那處皮膚就傳來些許刺麻的感覺。
“還有這裡。”
許馳安的視線上移,落在她的後頸處,喬意禮循著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抬手去摸。
“誒,等等。”
許馳安剛想開口阻止,少女卻已經摸了上去了。
“哎。”
喬意禮痛呼出聲。
她摸了摸那處的狀況,好像是破皮了,後頸上貌似有塊地方受傷了。
怎麼回事?難道昨天她睡覺的時候撞到哪了嗎?
那也不應該啊,撞到的話應該是瘀血狀傷口,而不是流血的傷口。
少女腦海裡閃過很多種揣測,最後她抬眸看向麵前站著的黑發男人。
許馳安對上她的目光,下意識地閃躲了一下,但很快也看著她。
“咳,我、我昨天沒忍住,咬了一下。”
男人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他將拳頭攥起抵在唇邊,緩緩開口,帶著點害羞。
雖然鑒於他昨晚瘋狂的所作所為,喬意禮已經猜了個大概,但是當她站到鏡子前,看到後頸上的傷口時,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簡直是慘不忍睹。
什麼叫“咬了一下”?
明明是咬了很多下好吧。
喬意禮目光注視著鏡子裡倒映出來的傷口,皮膚上縱橫交錯著好幾個牙印,重重疊疊的,一看就是始作俑者覺得咬一次還不夠,又往上添了好幾個。
幾個牙印疊在一起,看起來有點嚇人。
少女沒好氣地瞟著他,手指憤憤地指著後頸,“你確定你隻是咬了一下,不是好多下麼?”
“我、發情期,沒忍住對不起,禮禮。”
許馳安眼睫垂下,非常乖巧地低聲認錯。
狼族在交配的時候後雄性居於上位,他們會下意識地咬住雌性的後頸。
因為在最後的環節中雄狼會進行交配鎖結,為了防止雌性因為疼痛而逃跑,他們會下意識地叼住雌性的後頸。
故而骨子裡帶著的狼性驅使,深陷發情期熱潮的許馳安沒忍住也算正常。
但這並不是他傷害她的理由,儘管不是故意的,許馳安還是心存有愧。
“唉,這也不算啥,你彆放心上,就是”
喬意禮看他眼底裡快要泛出來的心疼,許馳安真是將她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其實她沒那麼矜貴嬌弱好吧。
“就是,這出去不太好見人啊。”
她歎了口氣,有點苦惱。
這個曖昧的痕跡落在後頸處,走出去被彆人看見了,是個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啥。
“你跟我來。”
許馳安抬手拍了拍她的發頂,隨即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出了門。
“哎,等等,讓我偽裝一下!”
少女咬了咬牙,絞儘腦汁想了個辦法。
所以最後喬意禮把訓練服的衣領立了起來。
由於gsc學員的訓練服上衣是襯衫式的,所以將領子立起來剛好可以遮住她後頸上曖昧的傷痕,不過就是這個打扮看起來有點奇怪和滑稽。
路過的人時不時向她投來目光,身旁跟她走在一起的許馳安也被她賊頭賊腦做賊心虛般的樣子逗得不禁發笑。
喬意禮臉上熱得不行,一直低著頭盯著前邊的地麵。
她氣呼呼的,想把手從男人手裡抽出來,奈何被他攥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