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男人情緒起伏很大,所以分析室內全是他那股血橙味的費洛蒙。
濃到刺鼻,酸到發澀。
同時混雜著一股血液的氣息。
是南歡咬的那處傷口散發出來的。
“你喜歡他?”
安靜的室內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
南歡頭痛欲裂又頗為心累,她不想搭理他。
“這重要嗎。”
沈渝川擋在她麵前,顯然不可能讓她輕易離開。
男人聞言微哽,沈渝川抿直了唇線,眼裡的嫉恨似要噴湧而出。
“對於我來說,很重要。”
南歡往前向他走近了一步。
她輕輕搖了搖頭,輕飄飄的話語傳入男人的耳中。
“很可惜。”
“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少女水綠色的眸子眼帶笑意看著他,不過他感覺到的隻有滲入骨髓裡的寒。
沈渝川極力想要穩住自己的心神,他的理智快要被湮滅了。
南歡喜歡上了彆人?
可她不是說過她最喜歡他了嗎?
眼眶泛起紅色,情緒越來越激動。
沈渝川攥住南歡的手,啞著嗓子質問她。
“你跟他睡了?”
一想起那個紮眼的牙印,沈渝川看向南歡的眼神就像是要將她嚼碎了吞下去。
南歡被他的話激得瞳孔猛地一震,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合上了。
她已經不想跟他辯解了。
好累,好煩,好討厭。
沈渝川還是和以前一樣,他總是以他的想法來定義她。
剛剛她的手指不小心被文件袋的金屬夾刮傷了,剛好戚微淼是醫生,處理受傷的病人對他來說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她不知道為什麼落在沈渝川眼裡會是那麼不堪。
不過她現在也不想知道了。
她討厭被誤會,討厭被界定,討厭被揣測。
沈渝川口口聲聲說喜歡她,要追她,卻連最基本的尊重都給不了她。
“你管我?反正沒和你睡。”
目光交錯中,她窺見話落後他眼底翻湧著的滔天怒意。
沈渝川按住了南歡的肩膀,將她抵在了身後的桌案上。
上邊擺放著的筆筒被撞倒,裡邊的筆滾落在地上。
“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沈渝川顫抖低啞的聲音暴露了他內心的慌亂和脆弱。
顯然,他信以為真了。
他以為南歡喜歡上了戚微淼,並且還
南歡雖然被他壓在身下,但儼然她才是這場對話中的上位者。
“沈渝川,你真的很莫名其妙。”
“當初你說白沐以回來了,讓我跟你離婚,我同意了,你卻反悔了,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從來不正眼瞧我,現在我想要遠離你去開啟一段新的感情,何錯之有?”
“你問我為什麼?我才想問你為什麼。”
直白又鋒利的話語字字戳心,南歡毫不留情。
她就是要讓他的心被捅成篩子,她也要讓他感受一下心臟疼得快要窒息的感覺。
那種被傷的鮮血淋漓,滿是創口的感覺。
很痛,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卻能讓格外她清醒。
所以她紮向他心臟的刀毫不猶豫。
這是曾經的沈渝川親手教給她的。
南歡還了回去。
這一課痛徹心扉,希望他也能好好體會。
“我以後不僅會愛上彆的男人,會和他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然後我和他還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身上流淌著我和他的血液”
“夠了!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