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意禮有些意料之外的看著他,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
什麼叫“她給他的名字”?
腦海裡所包含的所有記憶都沒有一條相關這一件事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很好騙。”
喬意禮冷下臉,繃緊了上頜。
“禮禮。”
被壓著強製躺在地上的黑發男人仰頭看她,許馳安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除了瞞你那件事,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
身後背部的衣服突然被往下扯了扯,少女警惕地瞪了他一眼。
“彆著涼了。”
男人的聲音很輕,語調與往常無異。
是剛剛在爭執間她後麵的衣服下擺上移了,露出後腰上一小片肌膚。
喬意禮沒有躲,麵上表情依舊冷寒。
“你不要惺惺作態了。”
她當初就是被他這些行為迷惑,遮蔽了雙眼。
義無反顧的相信,換來的卻隻是精心編織的謊言。
喬意禮和許馳安之間,不僅僅是由於男女與生俱來的力量懸殊,還有這個世界裡獸人品階的差異限製。
所以無論從哪一個方麵來說,喬意禮始終占下風。
可是她真的好生氣,最後她選擇以一個居於上位者的姿勢壓製住許馳安,牢牢壓著他。
想在他臉上看出難受,震驚,害怕之類的情緒。
但是這些情緒隻是短暫的在這個男人的臉上出沒了一瞬,就消失殆儘了。
隨後替代之的是一種類似於釋然的淡漠。
喬意禮在這一刻發現,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讀懂過這個男人。
這樣的許馳安讓她感到陌生,讓她感到恐懼,讓她感到彷徨。
隻不過少女還是忽視了一點。
如果許馳安想要反抗的話,她是不可能壓得住他的。
掀翻她反客為主,對於許馳安來說簡直就好比吹滅一隻燃燒得正旺的的蠟燭一樣輕而易舉。
但是他沒有,他任由女孩在他身上發泄情緒。
他的禮禮向來乖,也不輕易動怒。
但是他還是把她惹急了,紅著眼睛眼淚要掉不掉的樣子和他前半生所遇到的女孩都不一樣。
和那些紅著鼻子紅著眼睛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的女孩們不一樣。
眼前的少女強忍淚水的模樣像一隻倔強的小鹿。
那雙黑色的瞳仁黑亮亮濕漉漉的,漂亮的不像話,讓他想舍棄一切去守護。
“你還記得那天嗎?”
“你不要我的那一天。”
像是說到了什麼陳年舊事,許馳安望著她,眼神似乎在穿透她看向從前。
少女被他的眼神看的心下一驚,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她完全不能理解。
為什麼許馳安永遠擺出一副在她這兒很可憐的樣子。
明明她什麼都不欠他,也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許馳安知道她沒有想起來,男人接著開口。
“那天我被人強行帶走的時候,你哭了。”
說到最後三個字時,男人眉宇染上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
“你哭著喊著邁邁,邁邁。”
許馳安抬手,挽起她頰畔垂落的發絲。
這次沒有彆回耳後,手指靈活輕巧地繞了繞,柔軟的發絲纏上指尖。
金色的眼眸倒映出少女微微呆住的表情,月光柔軟的落在她恬淡的側臉上。
喬意禮在消化著男人的話,明明沒頭沒尾莫名其妙的,偏得她就是想起來了一些往事。
許馳安口中所說的,應該是那一天。
受傷的北美灰狼沒有等來救護隊,原來那天的雪下的很大,救護隊來到他們家的一處靠近山腰的公路雪崩了。
最後是她和她的媽媽靠著僅有的經驗對身受重傷的小狼進行緊急處理。
喬意禮和所有虔誠的許願者一樣。
希望這頭渾身纏滿白色紗布的小狼能夠在溫暖的壁爐前熬過這個雪夜,從而迎來新生。
令她感到無比開心的是這隻幼體不僅成功活了下來,還頗有靈性。
年少的孩子和可愛的動物總是能很玩的來。
在確認這頭狼對他們沒有攻擊性後,喬意禮的母親將它留了下來。
這樣歡樂熱鬨的日子持續了挺長一段時間,大概有半年左右。
動物保護協會的人倏然打破了這麼寧靜的美好。
北美灰狼是具有強烈攻擊性的肉食性野生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