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將我於風雪和黑暗中拯救。
“我的愛很吝嗇,但對你從不。”
“所以謝謝你,禮禮。”
許馳安很鄭重認真地一字一句說著,嗓音醇厚濃沉,目光溫柔,裡邊像是釀滿了白色月光。
“邁邁。”
“我”
喬意禮唇邊掛著淺淺的甜蜜笑意,想要說出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
隻是突然感覺喉嚨像是被人用雙手狠狠掐住一樣,聲帶繃緊,發不出來聲音。
整個心臟都冰涼起來,連帶著身子也止不住發顫,
喬意禮腳上一軟,脫力就要跌坐在地上,被許馳安眼疾手快地扶住。
“許馳安,我我唔!”
少女猛地咳嗽起來,這每一次咳嗽,都帶起胸口處一陣剖心的劇痛,令她連呼吸都要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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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說不出來。
少女的眼睫上肉眼可見的迅速析出冰晶,像掉進厚厚雪層裡的娃娃。
兩片唇瓣也完全不見剛剛的紅潤晶瑩,有些發起青紫色。
許馳安整個人徹底慌了,上次喬意禮這樣,是熾熱溫暖的火焰也無法融化的冰花。
可是檢查過後根本沒有發現少女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但是懷裡人的體溫熱度正在一點一點流失,許馳安害怕,他知道這個不明病因的症狀極有可能會奪走喬意禮的性命。
急救中心的車子已經在趕來,但是他不想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他太害怕了。
他才重新擁有她,不過一小會。
許馳安將縮在沙發裡瑟瑟發抖的女孩打橫抱起,他給喬意禮裹了件棉服,想讓她好受一點。
額間淌下幾顆汗,許馳安要帶她去醫院。
在路上碰見救護車,也能抓緊這流逝的黃金搶救時間。
門被哐當一聲粗暴的打開,許馳安瞳孔猛地一縮,變成尖銳的獸瞳。
門口赫然站著一個黃發男人,是一副陌生的麵孔。
男人的肩膀上方,還漂浮著一隻水母。
許馳安一眼便辨認出來了——是他曾在幻境裡見過的那隻水母,以及在小巷子裡,擋在他和喬意禮唇間的那隻。
但是他現在顧不得這麼多,懷裡的少女痛苦地發著顫,露出一截蒼白的手腕,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衣襟。
透著夏日薄薄的一層衣料,許馳安都能感覺到她身上極涼的溫度。
“許馳安”
“嗚”
少女小聲地呢喃著,一直在重複著一些字詞,斷斷續續的,虛弱地像一隻快要斷氣的奶貓。
“禮禮,我在,我在。”
“不要怕,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許馳安急紅了眼,強裝鎮定地安撫喬意禮。
男人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隨著懷中人的溫度的流失而流失。
要下樓之際,那個黃發男人卻一把攔在他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滾開。”
許馳安暴怒開口,怒視著橫在麵前的男人。
樓道間散發出濃烈的壓迫性費洛蒙,嗆得人肺生疼。
但喬意禮不會,他咬過喬意禮的後頸,雖然沒有標記這一說,但是她體內已經是適應他的費洛蒙了。
秦玉臣沒有讓開,反而是注視著他。
礙於神女在場,他無法回之以氣勢相當的費洛蒙,隻能抵禦這極具攻擊性的費洛蒙。
“如果你希望她死在你懷裡,你大可離開。”
秦玉臣冷聲開口,不帶什麼情緒。
這句話仿佛給了許馳安當頭一棒,讓他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如果換作往常,他絕對不會信任素麵未謀的陌生人的一麵之詞,但是那隻水母和危在旦夕的少女。
都讓他沒法選擇。
“邁邁。”
裹在厚厚柔軟棉服裡的少女虛虛地又叫了一聲,音量小的許馳安差點捕捉不到。
“永遠在一起。”
她幾乎要將肺裡的空氣努力擠出,才能完整說出來這句話。
喬意禮哭了,那些溢出眼眶的眼淚,都被低溫迅速凝結成了一塊塊小冰晶。
散落在淩亂交疊的棕色發絲上,像裝飾在希臘女神頭上流光溢彩的珍珠。
喬意禮抽噎著,冰霧凝結的眼前,她的意識漸漸消沉。
為什麼就是說不出口。
心臟還會這麼痛,好冷好冷。
明明她隻是想說——
許馳安,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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