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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一開始的計劃,桑梓和季昀之先回到藏身的地方。
這處房產當初季昀之在交易的時候動了些手腳,相當於匿名買下。
簡單給受傷的手做了個包紮,季昀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圓形的機械球。
客廳的櫥壁有一處機關,他按下去,一道暗門通向深處的密室。
“你在外麵守著。”
桑梓頷首應下,餘光目送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暗門裡。
她狀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離開這間房子前換在花瓶裡的蘭花。
這種特殊的蘭花隻能靠她的費洛蒙存活,生命很脆弱,對陌生的化學分子很敏感,一旦沾染上其他費洛蒙,就會腐爛死去。
剛剛一進門的時候她就發現了,擺在桌上的那束蘭花枯黃發黑,儼然一副死了很多天的樣子。
這說明這間屋子,在他們回來之前,就已經有人進來過了。
“出來吧,我知道你還在這。”
桑梓冷冷的開口,半邊臉沉溺在背光一麵的黑暗中,看不清情緒。
側臥的房門應聲打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出來。
目光正對上的那雙棕黃色眼睛是楓糖漿的色澤。
銳利深睿,很容易分辨出這是一種空中猛禽的特征。
桑梓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這個人,但是他和季昀之是否有過過節,她就無從得知了。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在這裡,一定來者不善。
“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請你離開,在我動手之前。”
桑梓暗紅色的血瞳映出寒光,對闖入者發出警告。
蒼決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更沉了,陰鷙籠罩臉龐,鷹眸定格在她身上,“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不必廢話了。”
桑梓朝他出手。
密室。
季昀之按下機械球頂部的按鈕,被收進異空間收納盒的女人重新出現在眼前。
他抱起熊千嫋,將她放回恒溫的艙床上。
本來早就該離去的人被強行留住,女人的體重很輕,身形消瘦,背後的肩胛骨異常突出。
季昀之彎下腰,額頭輕輕貼上女人的額頭,是死物的溫度,很冰很涼。
怎麼都捂不熱。
“明明就差一點了,嫋嫋。”
“差一點我就能救活你了。”
他的唇和聲音一樣顫抖,有些感情就像落入水中的石子,石沉大海,杳無音信,也永遠不會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