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薛鎮濤跟辛博維也跟了上來。
辛博維在一旁站定,薛鎮濤卻是湊到嶽子靖身邊小聲地囑咐了起來,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一切以大局為重。
嶽子靖重重地哼了一聲,既然沒有理會薛鎮濤,也沒有理會攔在自己的麵前的陶燼燃,而是對著後方的玉蝶說道:“陸羽呢?為什麼不敢出來?之前他不是十分囂張的嗎?怎麼難道現在要做縮頭烏龜了嗎?”
玉蝶笑道:“你便是嶽秀珺的侄兒嗎?怎麼?難道你千裡迢迢地跑到這裡,是專門來找陸羽的嗎?”
嶽子靖目光一凝,寒聲問道:“你們把我姑姑怎麼樣了?”
玉蝶一笑:“你放心,她現在仍然好好地,不過接下來會怎麼樣,那可就難說得很了……”
嶽子靖臉色鐵青,這才將目光移回到了麵前陶燼燃的身上,冷冷說道:“陶掌教,貴派是要打算跟我們玉海仙宗為敵了嗎?”
陶燼燃平靜道:“嶽公子何出此言?”
嶽子靖將手朝玉蝶、初蝶一指,說道:“這些人劫走我們的艦船,擄走我的姑姑,乃是我玉海仙宗的生死大敵,我們之間早已是不死不休之局……所以,我勸貴派最為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為好!”
陶燼燃麵色不變,說道:“閣下希望我們怎麼做?”
嶽子靖再次哼哼地哼了一聲。
這時卻是一旁的薛鎮濤走了上來,說道:“這個時候了,陶掌教何必還要裝模作樣?大家都不要再繞彎子了吧!老實說,我們玉海仙宗在貴派並非沒有眼線,這兩天以來,貴派之中所發生的事情我們了如指掌……”
“姓陸的那小子最是擅長蠱惑人心,他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無非就是想慫恿你們加入,你們若是耳根子軟,輕信了他的話語,那可真是作繭自縛!”
陶燼燃目光微微一凜,稍稍回頭朝身後的朱雀壇主看了一眼。
朱雀壇主龔必鄂頓時臉色一白,連忙解釋道:“掌教真人,我雖的確是跟鐘掌門交好,但宗派的規矩卻還是知道的,我絕對沒有泄露宗派會議上的內容……我隻是向鐘掌門說了一聲,鐘夫人身在此處而已……”
薛鎮濤向龔必鄂遙相拱了拱手,說道:“多謝龔壇主提供的線索,為我們確定這個賊子的行蹤節省了許多的時間,我們掌門真人對此銘記於心……不過這幾個賊子一到,便將貴派弄得天翻地覆,此間的消息人儘皆知,哪裡還需要龔壇主來為我們報信?”
陶燼燃靜立原地,一陣沉默,仿似沒有聽到對方的話語一般。
就在嶽子靖已經忍不住,馬上就要發作的時候,他才忽然淡淡地說道:“就這些了嗎?沒有了嗎?”
嶽子靖跟薛鎮濤彼此相視一眼。
嶽子靖冷冷一哼:“陶燼燃,我沒有時間跟你扯皮……陸羽此子,如今已是天下工地,如果你們害怕大離劍宗,不敢對他下手的話,請你立即帶人離開,將此地空出來,其餘的事情交給我們便可以了!”
眾人不由地麵色一變。
這個嶽子靖,實在是太囂張了!
在大羅聖地的地盤上,竟然敢對掌教真人直呼其名,而且還大言不慚地說要讓他們主動讓開……這簡直豈有此理!
一時間,大羅聖地的一眾弟子,不禁都被嶽子靖這一番蠻橫無理的表現弄得群情激憤起來。
然而,還不等他們發作出來,嶽子靖忽然伸出右手,在虛空中畫出了三道橫線。
三道橫線擁有著詭異莫測的力量,眾人隻是注視著它,便感覺到心頭一陣悸動不安。
橫線逐漸扭曲,變成了三道流水型的印記,凝集在半空之中。
眾人不由地大驚失色,儘管大部分的人並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但卻莫名地感覺到此事非同小可。
然而,流水型的印記還沒有停息,不斷地繼續扭曲著,每一道流水型又分裂成了三道,一共變成了九道截然不同的印記凝集在半空之中。
每一道印記之中,都流露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陶燼燃不由地麵色一變。
這是天罡境強者的氣息!
一共九位天罡境強者!
並不是說這九位天罡境強者已經降臨在了此地,而是這九位天罡境強者都將一縷力量寄托在了嶽子靖的身上。
雖然並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實現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很顯然在嶽子靖的身後有著九位天罡強者撐腰!
這便是嶽子靖敢如此蠻橫無理的底氣麼?
陶燼燃心中冷冷想道。
然而,就在九道天罡強者的印記完全顯形之後,原本隱去蹤跡的照蘊、暉堂、袞龍三位老祖也不由自主地顯露出了身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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