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陵墓？”
陸羽愣了一下，徐徐說道：“我記得韻茹曾經說過，當年你衝擊最終覺醒失敗的時候，最終的結果是屍骨無存，雖然後來還是按照最高規格的禮儀舉行了葬禮，但陵墓裡隻不過是一座衣冠塚罷了，那裡麵似乎什麼都沒有……噢，對了，五至石！”
五至石，是茹夫人過去提到過的，用於觀瀾一族最終血脈力量覺醒的材料，在可在徐誌揚的記憶之中，卻分明將這種物質稱作了“以太”。
事到如今，陸羽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茹夫人以前沒有說實話，還是這事實上是同一種物質的兩種不同叫法而已，“五至石”與“以太”實際上是同一種東西。
但當初提到“五至石”的時候，茹夫人卻的確曾經說過，在至高強者的陵墓之中有五至石存在。
霍思雨卻似乎一眼便看穿了陸羽的心思，微微一笑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很迷茫？不知道是該相信徐誌揚的記憶，還是相信韻茹曾經對你說過的話，或者乾脆同時認同他們的說法，把五至石跟以太當作同一種東西？”
陸羽心頭一沉，不動聲色道：“我想，在你這裡我肯定會得到最準確的答案。”
“我當然不會在這些事情上對你賣關子……”霍思雨對他拋了一記媚眼，“事實上五至石與以太並不是同一種東西，雖然它們有著相同源頭，但經過一係列複雜的加工過後，卻變成了性質截然不同的兩種物品，就好像自然界中的石墨與金剛石一樣……冥神殿出處自身的需要，在煉金場中將源頭物質轉化成了以太，而我們也同樣出於自身的需求，將其轉換成了更加適合我們使用的‘五至石’……”
“煉金場？”陸羽微微皺眉，“是指徐誌揚記憶裡的‘以太場’嗎？”
“不錯！”霍思雨笑道：“這又是叫法上的不同，五至石從煉金場得來，我們觀瀾帝國將其稱之為煉金場，冥神殿卻將其稱之為‘以太場’，事實上指的都是同一個地方。”
“當年情況特殊，我不能在冥神殿眾人的麵前暴露我事實上已經將巫啟斌占據的真相，因此我隻能站在冥神殿的立場跟韻茹等人進行交流，所以我告訴韻茹的隻有五至石的部分，因為站在冥神殿的立場看，隻有五至石才能吸引觀瀾後裔上鉤，我要是直接告訴了他們以太的秘密，反而有可能引起冥神殿眾人的懷疑。”
陸羽不由地一陣愕然，這下總算是破了案，原來事實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霍思雨又繼續說道：“需要指出的是，五至石跟以太之間，是兩種不可逆的狀態。冥神殿憑借自身的力量，將源頭物質轉化成以太之後，便不能再轉換成五至石；而我們憑借自身力量將源頭物質轉化成五至石後，也同樣不能再轉換成以太。我們觀瀾帝國昔年之所以能夠更冥神殿和睦共處，是因為我們在一起共同開發源頭物質的緣故，可當這項開發進行到一定程度之後，源頭物質的產出便達到了上限……產出一共就隻有那麼多，要是他們多了，那我們就少了，要是我們多了，那他們就少了，所以這就為我們之間的矛盾埋下了禍根。”
陸羽恍然地點了點頭。
事實上這也跟他一直以來的猜想不謀而合，雙方之間的分道揚鑣的確是因為分贓不均的緣故，隻是這其中所涉及細節的複雜程度遠遠超乎了他的現象……
關於煉金場，關於源頭物質，關於他們之間的聯合開采……這其中必然還涉及著更多更複雜的秘密，陸羽原本還想要繼續深挖下去，可這時候霍思雨卻又語氣一轉，說道：“話題扯遠了，還是說回到我們眼下吧……”
“在我的這座陵墓之中，的確存放著一塊五至石，但卻並非隻有這一塊五至石而已……要知道，這座陵寢可不是我死後才開始動工的，事實上在我剛剛開始登基之初便已經開始動工，在我執掌大位的數百年間，它的修建進度一直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該有的安排我早就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今天我準備進行最終階段的血脈覺醒的時候，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其中的凶險性，這種凶險不僅來自於覺醒本身，同時也有可能來自於外部的乾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麼會不提前有所準備？所以在這座陵墓之中，我早已準備著一種麵對著覺醒失敗局麵的後手。”
陸羽驚訝不已，問道：“什麼樣的後手？”
“一滴精血。”霍思雨回答道，“一滴我以畢生功力凝結出來的至純精血，它被保留在了這座陵墓之中，那塊五至石便正是用來保全它活性的一種手段……其他人或許很難理解這其中的意義，但我想你肯定能夠明白。”
陸羽不禁再次愕然。
他的確是能夠理解這其中的意義……
他最初覺醒蓮華之種，第一次接觸到《九轉涅槃訣》的時候，記得九轉涅槃訣中，就曾經描述過修煉這門功法的最高境界，可以達到“滴血化蓮，生生不息”……僅憑著一滴精血，就能夠進行涅槃重生！
很顯然，霍思雨保留這一滴至純精血的用意，與《九轉涅槃訣》的最高境界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再不濟也是類似的方法……陸羽沒想到自己修煉了這麼久的《九轉涅槃訣》，都還沒有觸摸到涅槃的門坎，沒想到現在卻要先看到霍思雨涅槃了。
“所以，你是想憑借著這一滴精血，重塑自己的肉身嗎？”陸羽十分的好奇，他也想知道在《九轉涅槃訣》的範疇之外，其他人會如何進行類似的操作？
霍思雨衝著陸羽甜甜一笑，說道：“我是有這樣的打算……不過老實說，要是由我獨力完成的話，這確實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並且最終的結果如何我也不敢打包票……”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你的幫忙，我想這件事情一定會順利完成！”
“呃……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幫忙？”陸羽疑惑道。
霍思雨低了下頭，臉上浮起一抹紅暈，更加顯得她妖媚天生。她吃吃一笑，說道：“不必擔心，這件事情對你來說並不會太難……說不定這還會是一個相當愉悅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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