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
陸羽目光一年,眼眸瞬間變得銳利無比。
與此同時,他再度握緊了手中的星河劍,頓時一股凜冽的氣勢席卷而出,瞬間衝出了周圍的整片區域,就連趙無妄的領域力場都顯得黯淡無光起來。
在經過天外星光的加持之後,星河劍的領域力場已經不再是一枚小小的“鋼針”,而是一道奔湧的星河。
趙無妄見狀,沒有任何掙紮抵抗的心思,直接就地一滾,如同一條喪家之犬般,慌慌張張的向後逃去。
“鐘長老救我!”
他大聲哭喊著,再也顧不得任何形象,朝著一道從天而降的金色遁光迎了過去。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黑涼城的議會高層不可能不過來查看,而此時最近的一道遁光已經近在眼前,也正是這樣的原因,陸羽忽然痛下殺手。
平心而論,此時的這道金色遁光,並不是跟他最為親密的議會高層,但這時候也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他隻希望這位鐘長老能夠成功的乾擾對方的殺招,讓陸羽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價。
“住手!”
那鐘長老大喝一聲,道道法則翻湧而起,宛如潮水一般,朝著陸羽撞了過來。
同樣是法則具象化,隻不過這次是宛如海浪潮水一般的具象化。
眨眼之間,周圍的數個街區已經被潮水彌漫,無數房屋紛紛崩塌。
如果再給對方多一點時間的話,他應該能夠做到精準控製,不
至於讓周圍的其他建築受牽連,可這時候情勢危急,他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
潮水瞬間將劍光吞沒,趙無望也趁亂鑽入一片潮水,身影隱沒在潮水之中。
看起來他似乎終於逃出生天,陸羽終究還是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的代價……
那鐘長老也在這時候才稍稍鬆了口氣,即便他成功地化解了對方的攻勢,可這個過程仍不禁讓他心有餘悸。
“閣下是什麼人?為何要在這裡妄動乾戈?你跟趙執事……”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卻忽然愣住了。
因為他發現趙無妄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變成了一具屍體……
但是這怎麼可能!對方的攻勢是強,可明明他都已經擋住了絕大部分,並且還順勢為趙無妄提供了庇護,可是他還是直接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你……”
鐘長老心亂如麻,氣急敗壞,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陸羽這次則將星河劍還劍入鞘,隨著這一劍發動完成之後,天外星光的連接也已經結束,黑涼城的上空一陣雲霧急走,原本燦爛星空被迅速的掩蓋了起來。
“閣下便是鐘長老嗎?”陸羽慢悠悠的說道,“不愧是議會高層,果然好身手,陸某領教了!”
“你、你……竟敢算計我!”那鐘長老氣的全身直發抖。
這時候他也已經想明白過來了,剛才兩人對拚的那一下攻勢實在太過動蕩,趙無妄雖然成功的隱匿了起來,但不知為何
,他的位置還是被對方精確的鎖定,並且刻意將震蕩的力道傳導到了他的身上。
也就是說,趙無妄其實並不是死在對方的手上,而是死於兩人“聯手”所引發的動蕩之力。
了解到這一點之後,鐘長老的內心簡直悲憤欲絕,明明他出手的目的是為了救下趙無妄,可孰料卻反而加速了他的死亡。
“鐘長老說得這叫什麼話?”陸羽神色自若道,“明明是我在跟趙執事互相切磋,偏偏鐘長老自己跑過來橫插一腳,此事的主動權事實上一直都由你所掌握,怎麼現在卻反倒怪到了我頭上來?”
“你……其心可誅!”鐘長老憤怒不已。
可憤怒歸憤怒,這時候他也回過味來了,對方能夠將雙方攻勢的激蕩之力,引導到趙無妄的身上,從而不動聲色地將召喚殺死,光是這份勢力,便足以證明對方的非同尋常。
“你究竟是何居心?”鐘長老又目光銳利地問道。
“我的居心嗎?”陸羽淡淡說道,“我本是金海商隊的商人,到這裡的目的是自然為了做生意,隨便打算結交一下諸位黑涼城中的高層……可還沒等我做成一筆買賣,這位趙執事便夥同他的部下設計坑我,甚至還想對我殺人奪寶……我倒是想問問鐘長老,你們又是何居心?”
鐘長老看向陸羽手中的星河劍,又聯想到趙無妄等人平日裡的行事作風,心中頓時有幾分了然起來。
可了解歸了解
,無論再怎麼樣這也不是對方殺死趙無望的理由,更何況趙無妄身份特殊,涉及到黑涼城中的派係鬥爭,此事必然不可能善了。
“就算再怎麼樣,趙無妄也是我們黑涼城的人,自有我們黑涼城的律法懲治,輪不到你來濫用私刑……你現在搞成這個樣子,可想過要怎麼收場嗎!”
陸羽輕笑一聲:“一個小小的執事而已,殺了就殺了,要是你們黑涼城議會有意見,儘管劃下道來,我通通接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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