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韻一路上不是低著頭，就是看著窗外。
倒是開車的顧廷，時不時轉頭盯著女人脖子上的微微發紅的痕跡。
看著看著，他舔了舔唇，下腹的火有竄上來的跡象。
“特麼的，顧廷，你真賤。”他小聲罵。
容韻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目光直視前方，沒有任何異常。
車子停在了容韻住的公寓樓下，她緊張的看著六樓還亮著燈的窗戶。
“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顧廷沒有說話，也沒有打開車鎖，隻是降下車窗點了根煙。
他抽了一口，夾著煙的手靠在車窗上，沉默許久。
“為什麼搬來這裡住？”
冷不丁聽到他的問話，容韻的手心都是汗，她知道顧廷不會調查她，不然這個秘密不會瞞了三年。
“我一個人住習慣了。”她想了好一會，才說出了這麼幾個字。
顧廷把手中的煙彈了出去，嗤笑一聲，“容韻，你現在說謊的技術越來越差。”
啪嗒一聲，車門鎖被打開，她下車關上門，剛想打招呼，車子已經啟動離開。
“顧廷，對不起。”她對著車子離去的方向小聲說，可惜，他聽不見。
公寓裡，容韻輕手輕腳的打開門，聽到動靜的薛阿姨連忙從房間出來。
“小韻，怎麼這麼晚了還回來？”
薛阿姨驚訝的開口，容韻打過招呼說今晚不回來，所以她才帶著容嶼一起睡。
“我不放心小嶼，有人回京市就一起回了，阿姨辛苦你了。”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餓了沒有，我給你弄點吃的。”
薛阿姨是之前從醫院辭職的護工，容韻見她家裡人都不在身邊，便請她來照顧孩子。
“我不餓，阿姨，我先去洗個澡，麻煩您把小嶼抱到我房裡，然後您早點睡，今晚我看他。”
容韻洗完澡出來，小容嶼已經乖乖的躺在大床上睡得正香。
看著跟顧廷像是七八分的臉，容韻眼底泛紅，俯身親了親兒子的小臉。
“寶貝，你想你爸爸嗎？媽媽好想他。”
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容嶼的小臉上，容韻擔心驚醒他，連忙擦乾眼淚，上床躺在他的身邊。
顧廷回到醫院附近的公寓，滿腦子都是他在車裡咬容韻的樣子，下腹的火已經快壓不住了。
他褪去身上的衣服，站在浴室的淋浴區，溫水灑在身上，眼底炙熱的紅壓都壓不住。
他伸手轉動花灑按鈕，閉著眼睛任由冰冷的水從頭頂落下。
在水下站了許久，他長歎一口氣，難得征用了日常動手術刀的手。
這三年多以來，他覺得自己足夠清心寡欲，足夠禁欲。
可她一出現，什麼禁欲什麼自製力，一次又一次的破防。
能看不能碰，不能吃他就忍了，可身體的反應少不了人。
他都感覺自己手指都細了一個度，忍不住看著自己的兄弟暗罵一聲，“你真不爭氣。”
浴室裡的聲音，從一開始壓抑，到最後的滿足的哼聲。
顧廷洗完澡出來，看了眼扔在衣服上的手機。
“你在期待什麼，她不會找你的。”
他嘲笑的說，他承認，看著身邊的兄弟妹妹都各自幸福，他羨慕了。
躺在床上的顧廷，打開手機裡的加密相冊，一下一下的滑動同一個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