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其他人一驚,林母道“你倆什麼時候好上了?”
林沫沫低著頭,雙手絞弄著衣角,羞臊不已,低低道
“就……就是我們離開的前一晚,我讓福氣來我房間的。”
三人一聽都傻眼了,林讚道“是徐福氣那家夥自個跑過來,對你用強了?”
如今對這徐福氣,雖說沒什麼敵意,但他作為沫沫的親哥,自個小妹被這家夥就這麼給欺負了,心裡肯定不得勁,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
林沫沫臉更紅了,囁嚅著道“哥,不怨福氣,是……是我自己願意的。”
“哎,你這孩子!”
林母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道“那福氣要不過來,你還等他一輩子嘛?老爺,你說說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林勇忠歎口氣,道
“行了,孩子也都長大了,往後路怎麼走,讓他們自己來決定,咱還能管一輩子不成?”
來港島將近三年時間,可謂嘗儘了世間冷暖,心酸苦楚,林勇忠原本是盼著來港島後,把自家的仁濟藥房搞起來,多開幾家分店,重現過去的輝煌,這樣等他百年後,也有臉麵去見列祖列宗,隻是理想是好的,但現實往往很殘酷,現在彆說發展藥房了,連最起碼的溫飽都成問題,天天擔驚受怕,生怕哪一天又露宿街頭,一家子就似無根的浮萍,四處飄蕩,
何處是家啊!
跟剛來時的雄心萬丈,這會早就是頹廢落寞,那點心氣早就給磨平了。
“還有啊!”
林勇忠對自己女人道“你那大哥這麼積極的給沫沫介紹相親對象,你以為沒點私心啊?”
林母道“你什麼意思啊?我大哥他還能害他親外甥女不成?”
“我不是那意思”,林勇忠道
“你剛說的沫沫那相親對象,家裡開著牙醫店,本身也是在這城寨裡麵的,說難聽點跟咱一樣的,都是逃難過來討生活的,朝不保夕,也沒你大哥說的那麼好,我聽說,這事兒要成,你大哥能拿一筆所謂的‘媒婆費’,你看看,這都成一門生意了。”
“你聽誰說的?”
“這你就彆管了”,林勇忠道
“但肯定是有這事,你願意讓咱閨女嫁過去啊?”
林母道“咱現在也不是過去的林家了,婚姻不都講究個門當戶對,咱現在一難民身份,你還想著嫁什麼有錢人?”
“行了,孩子的事以後再說吧”,林勇忠道
“明兒個那幫派就要來收保護費了,這事要不解決,怕是沒得安寧,我一會出去問人借借錢。”
“你能去哪裡借?”林母道
“住這裡的,能有幾個有錢的,大家日子都過得緊巴巴,自己都顧不過來,要不……我去問我大哥那邊再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