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裡麵的符號是你畫上去的？”
“是的！”
“那我問你，你除了用酒精，還用了什麼東西？”
“地下室裡麵有酒精，還有兩個玻璃瓶裝的什麼東西，還有點硫酸的味道，其中有一個是油什麼的東西，我怕他們沒死透，就一起倒他們身上了！”
“那通往地下室的腳印是怎麼回事？”
“我穿了一雙高星的鞋，故意留下的，”
“乾擾我們的視線？”
“是！”
“那你又是怎麼離開的？”
“下水道！”
。。。
“問問她，她是怎麼知道下水道可以通到外麵的？”
耳機裡又傳來了付林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下水道可以通到外麵？”
“之前他們清理下水道的時候，我在現場，有個師傅就是從這邊鑽到外麵的，”
“為什麼隻有下樓的腳印，卻沒有上樓的腳印？”
“如果有上樓的腳印，你們不就知道是從哪裡進去的了麼，”
說到這裡，範林洋暗暗被驚到，
想不到一個老實巴交的婦女，思維不是一般的縝密，還有這種反偵察意識，
聽著王茹的回答很是流暢，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有些事越是順利的時候，就越能說明問題，
“林洋，情況不太對，李奇是她姐夫，她沒有理由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可能隱瞞了什麼，繼續問！”
耳機裡再次傳來了付林的聲音，經過這麼一提醒，範林洋和支會娜也覺得有問題，
“你在撒謊！”
範林洋嗬斥道，雙眼緊緊的盯著王茹的眼睛，
“我為什麼要撒謊？”
“李奇是你姐夫，你怎麼知道高敬陽就是殺害你姐夫的凶手？還提前好幾年？他僅僅隻是你姐夫，還到不了那種以身犯險的地步吧！”
“他不僅是我姐夫，他還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
王茹並沒有急著解釋，而是用一種很果斷的語氣直接回答道，
“救命恩人？”
聽到這裡，隔著幕牆的付林很是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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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和我姐結婚的時候，我們都還在農村，那時候我們家很窮，吃了上頓沒下頓那種，他父親當年是開拖拉機的，算是技術兵，他也很能乾，家裡不缺糧食，就因為娶了我姐，他每月都會給我們家送糧食，要不是他，我們早就餓死了，所以那時候我爸媽就說，李奇不僅僅是個女婿，還是我們家的恩人，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報答人家，不要忘了人家的大恩大德！”
說到這裡，王茹好像回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眼淚都流出來了，
“當年我姐夫出事的時候，我們就找過林忠，他一直躲閃，我就知道這件事，肯定和高敬陽有關係，然後我就辭掉了工作，應聘到了他家做保姆，”
王茹一邊擦眼淚，一邊繼續說道，
“你覺得把自己搭進去，這樣值得嗎？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法律？”
範林洋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放著法律不用，卻要以身試法，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來，
“法律？法律能看得見高敬陽殺人嗎？法律能看見我姐夫埋在哪裡了嗎？還是法律給了我們一個說法？十年了啊，十年！你知道我們這十年是怎麼過的嗎？”
說到這裡，王茹歇斯底裡的站了起來，用雙手捶著桌子，對著範林洋和支會娜咆哮著，
“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
這一幕，給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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