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疑惑地皺起眉頭:“王媽有嚴重的花生過敏,海鮮過敏的症狀。”
這麼看,來這件事情是意外?
陸禦深不相信,彆墅裡接二連三的死人,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是巧合,可現在連唯一一個證人都死了。
他根本無從下手。
“滾,還不都給我滾!”陸禦深狠狠的一拳砸在門上,連帶著門都被錘出一個洞:“還在這裡呆著乾什麼!”
人群散去,隻留下陸禦深一人頹廢的呆在彆墅,隻覺得他走進了簡漫寧的囚籠。
客廳裡的小擺件兒是簡漫寧精心挑選的,沙發上的抱枕,也是兩個人結婚的時候,簡漫寧挑選的。
雖然兩個人的婚姻名存實亡,卻也一起度過了一段甜蜜的時光。
就像是蜜糖入了喉,變成了要命的毒藥。
生活中處處透露著簡漫寧生活過的痕跡,連帶著簡漫寧賢惠的身影。
他哭得像個孩子,眼淚一滴一滴灑在昂貴的西裝上,卻再也沒有人會溫柔地替他吻去眼淚。
簡漫寧後來變得惡毒,心思不正,乾出了一件又一件的錯事。
可陸禦深卻依舊記著簡漫寧最清純最美好的時光,願意替簡漫寧掃尾,以一己之力承擔下簡漫寧乾的各種事情,甚至替她贖罪。
他早已以為他不愛簡漫寧。
可時光卻給了陸禦深一個狠狠的教訓,無論他有多麼的刻意逃避,可心裡那塊最柔軟的地方始終是簡漫寧霸占著。
“為什麼不能和我好好的?”陸禦深的眼角滲出淚花,仰頭灌下了一口冰啤酒,“為什麼一定要帶著人去強暴蘇小月。”
“我哪裡不夠愛你,你卻一遍又一遍的傷我。”
陸禦深吼了一聲,似乎是要抒發出心中的抑鬱。
“你不給我過生日,你還跟其他的男人混在一起,明明是你先變了心。”
陸禦深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淚,冰涼的液體已經無法疏解他內心的痛苦,這是切實的剜心之痛。
陸禦深通過忙碌簡漫寧的後事和審問王媽,用忙碌來掩蓋痛徹心扉的難受。
而王媽的死,就是壓下了最後一根稻草。
“我可以退出,可以放你走,我可以讓你跟那個姓顧的醫生離開,但是我唯獨無法接受失去你。”
陸禦深控製不住心中肆虐的痛,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
卻是未到傷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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