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有些人是強求不得的。
哪怕兩個人已經結婚領證,甚至有了孩子,卻也不過隻是一場笑話。
況且她的身體已經糟糕到了這種地步,又有什麼臉繼續糾纏陸禦深不放。
讓陸禦深為了一個病秧子,拿出一顆真心。
她已經甘願放棄了。
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一直渴望不可及的人,在她心灰意冷的情況下,展露出溫情?
既是急火攻心,又是多年的一口鬱氣。
簡漫寧反而在吐出這口血後,舒服了很多,連帶著水腫也消退了不少。
明天就是接受最後一個療程了。
......
陸禦深獨自一人在酒店。
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悶酒,他在曆時了快兩年的時間,獨自一個人瘋魔了兩年。
終於找到了簡漫寧。
可為什麼,他的寧寧不愛他了?
對於一直高高在上的陸禦深來說,簡漫寧是一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極其聽話的一個女人。
即使他對她有著好感。
也總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感覺,仿佛他回心轉意,是對簡漫寧的施舍一般。
他不會,也不明白應該怎麼去愛一個人,隻是遵循著本能。
當簡漫寧拒絕了他自以為是的施舍的愛,陸禦深迷茫了。
“寧寧......”
手指在兩個人的婚戒上輕輕劃過,陸禦深神色間帶著溫柔。
這是兩個人的結婚戒指,他卻從來都不肯帶。
而現在,這枚銀白的素圈,已經在陸禦深的手上呆了快兩年。
......
簡漫寧望著水腫的手,輕輕的活動了一下關節。
“約翰醫生,我已經準備好了。”
“簡,我很高興你能有這樣的覺悟,但是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除你之外的兩名試驗者,都已經在注射了藥物後,沒有取得顯著的療效。”
言下之意十分明確,藥不一定有效,死亡率非常高。
“沒關係,”簡漫寧望著眉宇間帶著擔憂的醫生:“在您這兒的每一天都已經是死裡偷生了。”
無論恩怨如何,都等她獲得重生後,再談吧。
簡漫寧自嘲一笑,也許她不會有睜眼的機會,自然也不必被陸禦深困擾。
心愛之人,可望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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