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妮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她緊咬下唇，情緒近乎失控。
“說到底，你就是無條件護著她嘛。”楊海妮嘴角勾起一絲自嘲，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自己怎麼還會問出這種傻問題，真是自取其辱啊。
果然，時淵毫不留情的話語冷冰冰的響起。
他回答如同寒風般凜冽“我護短，這不是全學校都知道的事嗎？”
他瞥了楊海妮一眼，眼神淡漠，“更何況，你惹的是我捧著，不想她受傷害的人。”
楊海妮如遭雷擊，腦海中回響著時淵的話——最不想讓她受傷的人！
捧著！不願意傷害！不忍心看她受傷害！
時淵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不就是喜歡嗎？
這不就是赤裸裸的偏愛嗎？
楊海妮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而時淵的視線，始終沒離開過遠處的林夕。
他知道他在說什麼！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她，他就是喜歡林夕，就是對他偏愛嗎？
所以，她到底有什麼好嫉妒，有什麼好不平衡的？
被愛的人往往有恃無恐啊！
“那你能不能解答一件事。”楊海妮深呼吸了一口氣，索性問清楚。
時淵應了一聲，但目光還是粘在林夕身上，眉頭緊鎖，“說吧。”
“時淵，在我的認知裡，你其實對不熟的人都很冷淡，但你卻主動幫我處理轉係的事情。那時候，你是不是對我有好感？”楊海妮直視著他的眼睛，想要一個答案。
時淵卻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換做是任何人，我都會那麼做。在其位謀其職，我隻是做了指導辦該做的事情。”
“沒其他的事兒，就這樣吧。”時淵看著遠處，明顯有些急了。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楊海妮急忙叫住他，“那……我們以後還能是朋友嗎？”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期待。
時淵看著她，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不能。如果你能接受我們隻是普通同學的關係，那麼，我們還可以是關係好一點的普通同學。”
他抬腳就要走，想到了什麼，又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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