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之後,巍山安靜一片,即便是看起來豪華無比的彆墅,也沒有燈光亮起來,看來彆墅也是缺電的。
三個取暖器全部通電打開,又把門窗貼上防風條,彆墅一樓的溫度終於開始上升,整個客廳都暖和了不少。
為了方便取暖一家人乾脆都睡在了一樓的客廳裡,十點鐘到了,所有孩子們都被強製躺進防寒睡袋睡覺。
幸好行軍床加上霍陶陶掏出來的老家具能躺的地方足夠,一家人這一夜算是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起床,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大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亮得刺眼。
雖然之前沒有想到準備護目鏡,但是空間老屋裡墨鏡還是有的。
隻是老屋裡的墨鏡都是當年爺爺喜歡的款式,霍懷安和張鬆年戴上還不錯,戴在張曉宇臉上還是有點兒搞笑的。
穿上極地防寒服,戴上墨鏡,全副武裝的張鬆年和張曉宇出門了。
他們到巍山的目的是為了借住溫泉渡過寒冬,而通往這間小彆墅的溫泉管道出了問題,一點兒溫泉水都放不出來,父子兩個打算乾脆順著溫泉管道去看看泉眼。
巍山的溫泉有好幾個泉眼,山上這片度假彆墅的溫泉水都是直接通過管道從山坡後側的泉眼運送到每個彆墅裡的。
而因為之前高溫期間的山火,其中一段管道已經徹底報廢了,張鬆年覺得,溫泉水不能順利流到自家彆墅,就是因為這段管道的損毀造成的。
所以早上一發現屋外氣溫一夜之間已經到了零下10度,張鬆年就提出要帶著兒子和工具箱去修理。
“必須儘早修好管道,免得到明後天忽然降溫到零下二三十度,想要修也修不了了。”
張曉宇跟在自家老爹身後,他的防滑雪地靴是醒目的騷粉色,讓他感到一陣彆扭。
可霍陶陶今天掏出來的雪地靴裡隻有這一雙是他的號,其它的不是太大就是太小,被老爸訓斥了一句不要太矯情之後,他就老老實實穿著出門了。
積雪並不深,路卻很滑,雪下的冰有的薄,有的厚,對於活了二十幾年一共也沒見過幾場大雪的張曉宇來說,這段山路走得實在有點兒辛苦。
終於在張曉宇滑了第三次的時候,張鬆年利用異能給兒子也弄了一根登山杖。
“小心點兒,這一片比剛才那裡更陡一些,你小心點兒。”
張曉宇接過木質的登山杖,發現多了一個支撐點,行動立即快捷平穩了不少,忍不住暗暗給自家老爹點了個讚。
終於到了管道的儘頭,溫泉的熱氣撲麵而來,這裡的泉水基本都維持在70到80度,在泉眼附近的雪都已經融化了,隻在洞口附近結了很多冰淩。
檢查了一下收集溫泉水的設備,張鬆年發現都能使用,唯一出現問題的是管理出水口的閥門計時器。
看到已經碎成幾瓣的計時器,不用張鬆年說,張曉宇也知道這顯然是人為破壞的痕跡。
“爸,如果拆了這個帶計時器的閥門,那咱們彆墅的溫泉管就要一直開著,不然管道就會發生壓力問題的。”
“先把外麵管子修好再拆吧,不然溫泉水會直接從破損的管子裡全部流掉。”
張鬆年剛才已經沿途發現了兩處水管破損和變形,情況比他想象的好多了,今天天黑前自己肯定能把溫泉水引進彆墅裡。
張鬆年讓張曉宇去拆破損和變形的兩段管子,他自己則一個人走進了那棟被燒壞了一半的彆墅。
果然如張鬆年所想,彆墅雖然不能住人了,但是裡麵的溫泉水管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