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確實有無數殺了陳映荷兩人……,不對,是三人,還有陳明龍。
他確實有無數殺了三人的理由,但卻也有一個不殺三人的理由。
他手上的這塊木質令牌隻是他仿製的,真正的令牌在他母親手上。
以前,他曾幾次見過老媽拿著令牌,臉上是深沉的回憶與掛念。
不知道這塊令牌的來曆與代表的意思也就罷了,現在既然知道了,那自然不能當不知道。
為了老媽臉上那些回憶與掛念,他就有理由查出自己那位爹到底是死是活,如果活著,現在又到底在哪裡。
隻是,這事還真不是想查就能查到的,那個所謂的主家追殺了那批人百年,所以,沒有比主家更了解那些人的信息了。
他爹當初之所以扔下他娘倆離開,估計就是為了躲避主家的追殺,也可能是為了不連累他娘倆。
因此,想要知道他爹的生死或者下落,那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找主家的人問問。
因此,他其實是真沒打算殺陳映荷三人,把三人放回去,任由三人通知那所謂的主家,到時,他自然就能見到主家的人,也自然就有了問出他爹的信息的機會。
這樣做,必然會讓他自己麵臨極其強大的敵人,陳家主家之強,雖然陳映荷也說不出強到什麼地步,但必然極端可怕。
但他自跟著葉薇走出那個小山村起,就早已做好了麵對一切的準備。
總不可能事到臨頭反而退縮了,這不是他的風格,也從來都沒想過怕了誰。
他努力修煉的意義,本就是為了讓自己能耐對一切。
“怎麼,沒話說了?既然你本就沒想過放過我們,那說出你是什麼境界,又有什麼好怕的?”陳映荷看到陳景又陷入了沉默,忍不住怒著。
打又打不過,關鍵是眼前這個混蛋還喜歡走神,完全就當她們是透明的。
這讓她很不爽,陳景的舉動對她來說就是侮辱。
聽到陳映荷的聲音,陳景終於是回過神,然後,他抬手又抽了陳映荷臀部一下,說道“就你話多,另外你說錯了,我殺你們乾啥,天地良心,我一個醫師是不可能胡亂殺人的,你亂說話我告你誹謗啊。”
殺什麼殺,要殺也等陳映荷把所謂主家的人引來了再殺。
他不急的,跑得了和尚跑不廟,陳家就在那裡,還能撒丫子跑了不成。
“你……你說什麼?”
便是陳映荷,此刻也震驚了,一臉驚訝與疑惑。
陳景沒打算殺了她們?這在她看來就是天大的笑話。
換了她是陳景,她甚至殺了之後還得將對方骨灰都給揚了,否則,引來主家的強敵,這就跟找死沒有區彆。
所以,陳景這話,確實讓她震驚,震驚過後便是疑惑與不敢相信。
陳景沒有向對方解釋的心情,而是直接說道“回去之後,想辦法儘快聯係你們背後的主家,就說有這麼一個餘孽在等著他們。”
說完,陳景已經沒有再開口的打算,轉身走到了陳明龍身旁,抓著他的腿便往殿門口拖。
陳明龍被嚇得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也就是年紀大了,要麵子,否則當場就得嚇尿。
走到殿門前,陳景打開了殿門,隨手就把陳明龍場出了殿外。
殿外,二長老五長老等人,驟然見到這般情況,眼睛瞬間瞪得如銅鈴一般。
陳景轉身又回了殿內,一手抓一個,將陳映荷與文千葉提了起來,又走到了殿門口。
接著,他揮手將兩人也丟出了殿外,女兒身並沒有讓她們在陳景手上占到與陳明龍不同的待遇。
堂堂陳家大小姐,還有陳明龍這般身份的人,居然被扔了出來。
這場麵,她們自己沒經曆過,而青門的人也沒曾見過。
陳映荷艱難從地上爬起,羞憤冰冷地盯著陳景,而青門的二長老五長老等人,卻是下巴都快驚掉了。
陳景也瞥了眼組織的人,一臉激動地說道“不是我說你們,咱們堂堂一個組織,擁有諾大名頭的青門,隨意讓外人在議事殿裡作威作福,這像什麼話?咱們要強硬,誰敢無禮咱們就敢要他們好看,否則,彆人還以為咱們是軟柿子隨便捏呢。”
他今天也算是維護了組織的威嚴,雖然隻是丁級的一個隊長,但現在趁機說幾句話,訓戒一下這些長老殿主什麼的,提升一下自己的話語權,這很合理。
他心裡確實有了想掌控一個勢力的想法,手頭上有可用之人,如葉薇這次被抓之事才有可能避免。
至於以組織之人保護葉薇,徐長寧願不願意這點,陳景覺得遲早都是一家人,徐長寧應該不至於見外。
想到這裡,陳景有些心虛,見不見外不知道,但估計徐長寧一定很想一口咬死他。
組織之人卻都怔怔看著陳景,以今天這情況,這家夥是咋活著跑出來甚至還有現在這般說幾句的精神的?
又看了看陳映荷三人的淒慘模樣,他們頓時人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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