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士,神將,神君,神王,神帝。
這便是神的等級,而神將之上,自然便是神君。
此時此刻,將手搭在了陳景肩膀上的,便是一位神君。
這也是陳景感覺到的俗世之中隱藏的最強者了。
聽著陳景語氣冷淡的問題,徐圖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他名為徐圖,在俗世中已隱修了數千年,對於俗世的了解,他敢說自己比陳景這個土著更多。
不過,他終究是從歲月禁地而來,而且,數千年的時間裡,他也的確使用過某些手段,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由此而產生的問題是,某段時期,有超過數十萬的俗世生靈因他的手段而亡。
可是,徐圖不覺得這有什麼錯。
弱肉強食,不止是歲月禁地如此,俗世也同樣如此。
他有神君實力,那讓俗世一些人為他赴死,有何不可?
這俗世,誰敢管他?誰又能管得了他?
而現在,真就跳出了一個人,妄想鎮懾他,這點,他覺得很不爽。
如果來人是神王或是神帝,那他徐圖自然可以咽了這口氣。
畢竟,麵對更強者時,該老實就老實,不老實是真的會死的。
但眼前這個陳景,隻有神將境實力而已。
神將境就想壓住他這個神君,未免顯得可笑。
當然,他十分清楚前兩天的事,陳景連葬亂地的暗帝都敢不退半步。
這點他是遠遠不如的,他甚至很佩服陳景的膽子。
但一碼歸一碼,陳景骨頭再硬,但想以此鎮懾他的話,他心裡是很不爽的。
說到底,徐圖現在的心理是其實也不願與陳景為敵,但他不服。
也不想在一位神將麵前低頭。
想了這麼多,徐圖卻是緩緩收回了搭在陳景肩膀上的手。
他呼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道友說笑了,我沒打算對你動手。”
陳景轉過身,眼睛盯著徐圖,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說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的來意?”
徐圖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陳景一路而來,逼迫十幾位神將低頭,他要是說不知道陳景的來意,那就太假了。
他微哼了一聲,說道“知道,不過,我徐圖做事,自問不是誰想管就能管的,況且,你我往日無怨,不如你就此離去,如何?”
他算是給儘了陳景麵子,堂堂一個神君,對陳景這個神將,他能如此已經算是十分客氣。
“廢什麼話,既然知道我的來意,那就發下天道大誓,隱修可以,不能乾擾俗世。”陳景一瞪眼,毫不客氣。
這般絲毫沒得商量的餘地,讓徐圖沉下了臉,眼神也變得淩厲了起來。
他一個神君,他不要麵子的嗎?
“陳景,你身為俗世之人,想困住在俗世裡隱居的所有的強者,這點我理解,不過,我想試試你有沒有做這事的能力,你應該也能理解吧?”徐圖心中一動,說道。
陳景捋了捋袖子,說道“你就是想乾一架是吧,來來來,滿足你。”
徐圖眼角跳了跳,心裡忍不住罵娘。
活了無數年,他是真沒見過哪個神將一臉興奮地要跟神君乾架的。
咋的,不拿神君當盤菜是吧?你這也太目空一切了吧。
“不必動手,我自有法子試一試強弱。”徐圖咬牙說道。
話音一落,徐圖心中一動,一道高數十米的石柱突然出現在旁邊。
“什麼玩意?”陳景看著突然出現的石柱,挑了挑眉。
這石柱有股古老滄桑的氣息,而且,其上有密密麻麻的符文,看著就很不簡單。
另外,這石柱好像有些不完整,底部缺了一大塊。
徐圖看著陳景的樣子,心裡鄙視地罵了一聲土包子,連這個都不知道。
他開口解釋道“這石柱是一件法器,能檢測出一個人的天賦潛力,境界強度,天賦低者,連觸發這石柱都做不到,但如果天賦最逆天者,就能讓此柱散發紫光。”
“另外,此石柱還能檢測出境界的強弱,比如神將境,隻要將自己的一絲力量注入石柱中,便會顯現出此境界的強弱差彆,最弱者會有白光出現,最強者則是會有紫光出現。”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檢測法器,而且,這法器由歲月禁地內的大道銘記,陳景,你如果天賦逆天,甚至能讓歲月禁地響起大道之音,還會降下大道福運。”
“所以,你既然想讓我發下天道大誓,那就試試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你要真的天賦妖孽,而且同境界屬於頂尖級彆,那我便聽你的又何妨。”
說到這裡,徐圖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很明顯,讓陳景試一試。
陳景撓了撓頭。
他倒是沒想到,眼前這根看著稍顯普通的石柱,還有著這麼多功能。
“主人,他說的是實話,石柱的作用就是如此,另外,天賦妖孽者,同境無敵者,名字甚至會顯形於石柱上。”通幽這時解釋了一句。
陳景聽得挑了挑眉,圍著石柱看了一圈,立即說道“石柱上沒有任何名字,難道從沒有人能讓名字顯形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