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長!署長,那套宅子地方太偏,不算什麼,我回去就讓人在找一處地方好的,起碼是三進院,署長安排個什麼人也方便啊。”
林澤無語了,乾脆道:“老段,行了,不用弄那些,有話快說,找我什麼事兒?”
段掌櫃哭喪著臉,“署長,還是犬子的事兒?”
林澤驚訝,“不是,你兒子又讓司令部抓了?”
段掌櫃都快哭出來了,“倒是沒被抓,人丟了!”
“丟了?我見過貴公子,挺大一人了,怎麼能說丟就丟呢?”
段掌櫃遲疑著不敢說,隻說道:“署長,我這次來,是想請您給各地方的駐巡所了,或者是彆的警署什麼的,打個招呼,發發照片,讓他們幫著找找,看能不能把犬子給找回來。”
林澤一看他這樣,就知道裡邊有事兒,“老段,你實話實說,你兒子是丟了,還是跑了?”
段掌櫃大吃一驚,“署長,這.....這......”
林澤拍拍他的肩膀,“你要是不願說,我也就不逼問,咱倆是老熟人了,你來這裡的意思,我也明白,你放心吧,這點小事,我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上報的,你安生做你的生意,指不定哪天,你家還得指望你兒子光宗耀祖呢!”
老段一聽這話,直接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署長!我就這麼一個兒子,這個不孝子,給家裡留了一封信,走了,說是去西邊了,您想想,署長,這南邊都去不得,更何況西邊呢?要是讓日本人知道了,我這一家老小,還有命活嗎?”
這個老段不愧是做生意的,彎彎繞太多,他這次來,根本就不是所謂的找兒子。
他給林澤送禮,如果林澤不問明白,就幫他找兒子,那這事兒就有了背書,萬一以後他兒子在西邊混出來什麼名堂,被日本人知道了,也好有個說法:兒子當初是失蹤的,我們還大張旗鼓的找過,誰知道他乾嘛去了?要知道他去反抗皇軍去了,我們還能找他嗎?
如果林澤打破砂鍋問到底,恐怕這個段掌櫃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就是方才痛哭流涕那番話,哭一場,送點禮,就算以後有人跑到司令部舉報,也有林澤替他們家遮掩。
“行了行了,老段,趕緊起來吧,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我說,留下的那封信,燒掉沒有啊?可彆想著什麼留個念想,那東西留著,就是個炸彈,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你。”
“署長您放心,我看完就燒了,這個逆子,孽畜!這是要把一家老小都架在火上烤啊!可憐我那老娘,這兩天在家裡日哭夜哭,喊著要孫子,您說說您說說,這個小畜生是要把一家人都逼死!”
他是表演也好,真心實意也罷,對林澤來說這事兒不過是舉手之勞,走到辦公桌,拿出紙筆,“過來,你就寫,你兒子忤逆家長,爭吵之後私自逃走,今你與他斷絕關係,無論他是死走逃亡,跟你家就再不相乾了。”
段掌櫃止住眼淚,在紙上寫了,又按了手印,然後忍不住又哭出來。
唉,畢竟就這麼一個兒子。
聽說西邊窮的響叮當,沒吃沒喝的,也不知道這個大少爺過去了能不能適應。
段掌櫃哭了半天,終於發泄完了,從袖口裡抽出一張本票,是花旗洋行發的,一千大洋,見票即兌。
“林爺,給您買兩斤茶葉喝,您彆嫌棄。”
林澤倒也沒拒絕,接過來,“我說真的,沒點你,這錢我收了,什麼乾股什麼宅子,通通不要,聽見沒有?彆惹我不痛快。”
段掌櫃熱淚盈眶,林署長是真義氣!
【叮!檢測到宿主非法收受他人錢款,獎勵:段掌櫃的感激】
【段掌櫃的感激:您可以對段掌櫃提出一個要求,不管是什麼要求,段掌櫃都會無條件去完成。】
嗯,這個獎勵關鍵時刻或許能派上大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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