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媽媽說補腦,每天都會要求我喝一杯。”
“她就是這樣的,任何可能提高學習成績的東西,她都會毫不猶豫地買回來。”
“但她從沒問過我喜不喜歡,想不想要,也不會允許我不要。”
隨後她後仰身子,呼吸著自由的空氣:“現在真好,我總算可以做自己了。”
朝倉陸乾巴巴地:“那……那你想喝點酒嗎?”
齋藤倩子有些好奇,大眼撲閃著:
“你會喝酒嗎?我不會,也覺得酒沒什麼好喝的。”
“我要是敢碰酒,或者來這種類似酒吧的地方,我爸估計會把我的腿給打斷吧。”
“雖然他經常在家裡喝酒,然後喝完後撒酒瘋。”
朝倉陸心說自己真是說了傻話,趕緊解釋了一句:
“我還以為你在‘自由’後,會把過去不能做的事情都做一次呢。”
“等等,你爸會在撒酒瘋的時候打你嗎?”
齋藤倩子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我這輩子都不會去碰酒的,因為我不想成為我爸那種人。”
“在公司年會上喝酒不會撒酒瘋,一回家喝酒就會了,嗬!”
“我也沒怎麼因為成績外的原因被打,他們可是心心念念地盼著我能考上東京大學,怎麼敢打壞我呢?”
“笨鳥飛不高,就監督自己的孩子展翅高飛,然後帶著他們去更高的地方。”
“卻從沒考慮過孩子願不願意接受他們的意誌,是不是誌在此處……”
說完,她仿佛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一般,話匣子打開了。
她向朝倉陸傾訴自己這些年的委屈與痛苦,讓朝倉陸大感意外。
他之前還以為,齋藤倩子一定是在家裡遭受了慘無人道的虐待,所以才會極端到將父母視為生死仇人。
可她並沒有受到“棍棒底下出孝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樣的暴行,更多的隻是被言語所惡意中傷。
“你怎麼這麼笨,怎麼教都不會?”
“我生你有什麼用,成績怎麼搞都上不去?”
“我們辛辛苦苦賺錢供你上學,你不好好學,對得起我嗎?”
“跟你姑姑的孩子一比,你真讓我丟人。”
齋藤倩子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
說完後,她以一句自嘲結尾:“他們一邊為我吸氧,一邊給我做人工呼吸,甚至向上天禱告,但就是不肯把掐著我脖子的手鬆一鬆。”
朝倉陸小心翼翼地道:
“你的父母隻是嚴厲過頭了吧,他們這樣做,也是希望你能過上更好的生活吧。”
“在我長大的鎮子上,其實很多父母都是這樣的,店長妹妹的……”
他還沒說完,就被齋藤倩子冷笑著打斷了。
她引用了一句名人名言:“從來如此,那便對嗎?”
朝倉陸一怔:“這……”
齋藤倩子問道:“彆家孩子都逆來順受,所以我也該默默忍受這些暴行,反抗就是不孝,對嗎?”
朝倉陸被一頓輸出後血槽都快歸零了,他趕緊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那個,我們占著人家店裡的位置那麼久,不點飲品有點對不起人家吧。”
齋藤倩子也不想把氣氛鬨僵,順著這個台階下了:
“朝倉陸前輩還真是照顧彆人的感受……前輩你平時喝什麼飲料?”
這還真問住朝倉陸了:“除了白開水之外,基本就是泡麵的麵湯。”
齋藤倩子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瞪大了眼睛:“奧特戰士吃泡麵,那麼艱苦奮鬥的嗎?”
朝倉陸趕緊做出噓聲的動作,讓她壓低聲音:
“彆聲張,還有我也是最近才能變身的。”
“我之前都是人類,現在在和怪獸戰鬥外的時間也過著人類的生活。”
“要不喝點可樂吧,沒聽過有人喝可樂後撒瘋的。”
齋藤倩子欣然同意:“可樂嗎?試試也好。”
說完,她拿出菜單,看著價目表有些咂舌:“好貴!”
朝倉陸趁此問道:“你沒錢的話,是怎麼換衣服的?”
齋藤倩子一愣,隨後失笑道:“我現在可是‘超能力者’,換身衣服不是簡簡單單?”
說完,她再次在身上一點,粉色的衛衣變成了天藍色。
朝倉陸一副大開眼界:“還能這樣!”
說完後,他猛然意識到,這樣的“法術”他早就見過了。
餘輝先生之前是靈魂體,所以他之前身上的白衣,應該也都是幻化出來的。
“這些隻是雕蟲小技,這個才是我給你的回禮。”
說完,齋藤倩子伸手,按在朝倉陸的肩膀上。
遠處拿著望遠鏡的愛崎萌亞急了:“這是乾什麼,動手動腳的,居然是個女流氓!”
說完,就要衝進店裡進行捉奸。
鳥羽來葉按住了她,臉色凝重:“她這個樣子,好像是在……”
朝倉陸瞪大了眼睛,清晰地感到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裡流淌著,虛弱的身體頓時精神起來。
這是……在幫自己恢複?
“我的生命能量能讓艾拉嘎死而複生,讓你恢複到圓滿狀態當然是輕而易舉的。”
“你是為了保護我傷成這樣的,現在我治好你,也就不欠你什麼了……哎哎哎!”
話還沒說完,齋藤倩子忽然就驚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隻能治標,不能治本。
她也不強撐著,道:“你這個基因的缺陷有點大,我也無能為力。”
朝倉陸伸展四肢,感受著充盈的氣魄,很是振奮。
這代表他一會能以全盛的姿態去對抗伏井出k了,勝算又提高了兩成。
而且在這個狀態下,他應該能把黑暗貝利亞的膠囊按進去了吧!
他對齋藤倩子表示感謝:“已經很棒了,不用自責,就算是餘輝先生也在研究呢。”
齋藤倩子點頭,將話題引了回來:
“你那位叫佩嘉的朋友,和我說過你的事情了。”
“他說,你是被那位臭名昭著的黑暗貝利亞用特殊手段製造出來的,所以基因才會存在缺陷。”
“你的生父大概對你的基因有沒有缺陷也無所謂吧,畢竟隻要吞了你可以增強它的力量就好。”
“我的父母也一樣,他們無視我的真實想法,一廂情願地讓我考他們當年考不上的東京大學。”
“所以我很奇怪,我們明明都是父母的‘附屬品’,你為什麼不能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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