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走到沒有什麼人的角落時,才驀然發現自己竟然拉著他就跑,頓時感覺有點尷尬,有點不自在地說:“抱歉,本來是過來一起看畫展的,沒想到會鬨這一出。”
“沒關係,就當是我還你的。”盛衍很大方的說。
一開始,許聽晚還沒明白,隨即很快就明白他是在指酒吧裡拿她當擋箭牌的事情,失笑道:“可是你當時已經給過謝禮了。”
“你也說了,那個是謝禮,這個是賠罪禮。”
一碼歸一碼,盛衍分得清:“既然我同意過來了,就是奔著相親結婚去的。”
一提起結婚,許聽晚一下子就聯想到自己那失敗的婚姻,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僵凝,沉默好半晌才開口:“抱歉,阿衍哥哥,我心裡有人,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
她剛剛經曆過一段失敗的婚姻,讓她忽然之間再接受另一個男人?
她做不到。
薄煜給她帶來的傷痕太深,抹不掉的。
雖然為了尋找師父,她一直在私下裡想方設法的接近盛家,想要查明真相,但並不代表她會願意為了這件事而付出自己一生的幸福。
“你可以不用這麼快拒絕我。”盛衍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應,並不意外,隻是眸色暗了幾分:“雖然我並不喜歡相親,但是我從來不強人所難。”
“所以許小姐還是有時間仔細考慮的,不用這麼快拒絕,何況跟我結婚,對你而言並不是一件壞事,我是你的保護傘,有什麼風我擋著,有什麼事我撐著。”
有什麼事我擋著,有什麼事我撐著。
不得不說,他的這句話無疑是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讓她的內心的堅定都忍不住動搖了一下。
但許聽晚心底的疑惑依舊沒有變淺,反而更重了:“傳聞中的盛三爺心有白月光,未婚先育,為愛守節,怎麼今天的三爺跟傳聞中並不太一樣?”
她不知道究竟是她多心呢,還是他太兩麵三刀了。
要不然為什麼一直拒絕相親的盛衍會對她有興趣?
“傳聞這玩意兒都是半真半假的,如果許小姐有興趣跟盛某人繼續發展下去的話,我們可以合作。”
正在許聽晚思索之際,盛家的管家就已經開車過來了,而後座車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從車上跳下來,喚道:“爸爸!”
聞言,盛衍徑自轉身,然後牽起這個小朋友的手,拉著他來到了許聽晚的跟前,說道:“這是我兒子,宸寶,宸寶,叫阿姨。”
結果宸寶並沒有叫阿姨,反而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她,一聲不吭。
“宸寶,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爸爸平時怎麼教你的?”盛衍的嗓音瞬間低沉了下來。
許聽晚注意到了這個孩子的不同尋常,卻沒有說,而是說:“彆為難小孩了,相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把孩子牽扯進來乾嘛?”
“我把孩子帶來是想告訴你,結婚隻不過是各取所需,表麵是夫妻,但實際上我能幫你解決的問題隻會多不會少,你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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