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開城門!”
北境長城邊關,數十個身披黑色盔甲的騎兵此刻站在城門前,鮮血順著他們手中的槍尖‘啪嗒’‘啪嗒’的滴落。
他們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騎士,通身的殺氣都溶於一片沉默,讓人隻是看一眼便心驚肉跳!
為首那人單手執槍,背後插著三支箭矢,整個人像是被剛剛從血池中撈出來一般。
然而,他縱然身上有傷,卻一言不發,仿佛根本不知道疼痛一般!
“嘶~”
長城上的士兵們見到這群騎兵,被他們身上所散發的濃鬱殺氣所震撼,皆是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所有人都能猜測出來,剛剛與匈奴士兵交戰的人,肯定就是他們了!
“哨長,之前出去的那隊人,好像就是他們!”
葛二牛認出來了底下騎兵身上的黑色盔甲、黑色麵紗,低聲向哨長說道。
然而,哨長卻是神情嚴肅的上前喝道
“如今已是深夜,無大將軍命令,不得開門!”
……
“砰!”
劉開山騎馬上前一步,將自己的腰牌猛然擲出,正好鑲嵌在了一個磚縫裡麵。
哨長將磚縫中的腰牌拔出,確認無誤之後,又看向底下的人問道
“劉開山,摘下來麵紗,否則不能辨認身份!”
……
“規矩嚴格,不錯。”
秦宇見到這個哨長如此認真,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多了幾分欣賞。
在北境這種地方,再嚴格也不為過!
他給了劉開山一個眼神,於是劉開山便摘下了麵紗,咧著嘴笑道“嘿,看清楚了沒有?”
“還真是你啊!”
哨長看到劉開山的麵容之後,語氣頓時就柔和了許多,擺手讓人去開門的同時問道“你們大半夜的去乾嘛了?剛才和匈奴的騎兵交手了?”
“嘎吱——”
城門被緩緩開啟。
秦宇一騎當先,身後的騎兵們皆是一言不發的跟著他呼嘯而過。
“絕密任務,不得多問!”
劉開山收回腰牌之後,聲音滿是驕傲的大吼一聲,然後也向秦宇他們追了過去。
一行人越過長城之後並沒有直接返回秦軍大營,而是在劉開山的引路下,先到了一處偏僻的山坡。
山坡下有一個小院子,幾間破舊的房子,還有一口水井。
“殿下,這是咱們修建的一個臨時養馬棚,北境乾旱,主要是為了讓戰馬能喝上水,吃口草料,人也能休息一下。”
“這樣的養馬棚四處都有,物資不多,平時也沒人把守。”
“正好適合咱們夜襲完了清洗一下,然後再回大營。”
秦宇走進養馬棚的小院,劉開山則是跟在旁邊向他介紹道。
“的確是省了些麻煩。”
秦宇先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危險之後微微頷首。
士兵們已經將戰馬拴好,打了幾桶水過來讓秦宇衝洗。
“老劉,來幫我把背上的箭拔下來。”
秦宇坐到院子裡的石凳上,向劉開山招了招手。
“啊呀!”
劉開山麵色陡然發白,一路上秦宇連哼都沒哼一聲,他都忘了秦宇還負傷了!
“噗通!”
三個士兵走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秦宇身前。
“?”
秦宇見狀,目光疑惑的看向他們。
“屬下叩謝殿下救命之恩!”
三個士兵直接對秦宇磕了三個頭,神色中滿是愧疚。
剛才與匈奴騎兵交鋒的時候,是秦宇幫他們擋了箭,要不然他們必死無疑!
劉開山與其他幾十個士兵們看到這一幕,神情中皆是一片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