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劍鋒眯了眯眸子,郝世強昨天才剛進入常委,焦達功今天一早就跑來告狀,看來兩人的關係當真是不可調和。
許劍鋒問道“老焦,你坐下慢慢說,郝世強他怎麼了?”
焦達功拉過一把椅子,剛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開口“許書記,昨晚郝世強在牡丹大酒店大肆設宴慶祝他進入常委。”
許劍鋒一怔,心中有些失望,他還以為焦達功能挖出什麼驚天黑料,沒想到隻是小打小鬨。
“老焦,這有什麼的,升職了慶祝一下也是人之常情,雖然特地到酒店去定席的確有些過了,但隻要花的是自己錢,這也不違反紀律。”許劍鋒說道。
焦達功搖了搖頭,光是這樣簡單的話,他也不會特地來找許劍鋒。
“許書記,郝世強在宴會上請了很多朋友,各行各業的都有,商界、政界甚至還有道上的,他們在酒店狂歡了一夜,直到黎明才散場。”
許劍鋒眸光一寒,請商界、政界的朋友倒沒什麼,但郝世強一個公安局局長,還和所謂道上的人交好,那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老焦,這事空口無憑,你有證據嗎?”
許劍鋒眯了眯眸子,焦達功來向他舉報,多半是已經掌握了證據,否則不會輕舉妄動。
聞言,焦達功拿出手機,向許劍鋒展示了一段視頻。
視頻拍攝的地點正是牡丹大酒店,畫麵中郝世強臉色通紅,明顯是喝多了,一個人隨著音樂搖擺著身體。
在他身旁還有不少美女拍手叫好,時不時故意在他麵前彎下腰,雖然沒有親密動作,但看起來也很不雅觀。
“許書記,這些都是昨天晚上在酒店現場拍攝的。”
許劍鋒微微頷首,焦達功再不濟,也不至於拿合成拚接的視頻來誣告郝世強。
看樣子,郝世強的那些朋友中混有焦達功的人,趁人不備拍下了視頻。
果然,和郝世強相比,焦達功要老謀深算得多,提前在對手的陣營中埋下了臥底。
看著畫麵中郝世強一臉得意的放縱,許劍鋒心中一陣窩火。
他本就對郝世強進常委一事頗有微詞,沒想到他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放肆,竟然在公共場合毫不顧忌個人形象,把“得意忘形”表現得淋漓儘致。
“許書記,郝世強這樣的行為嚴重破壞了我們黨員乾部的形象,我認為至少要給他黨內警告處分。”
許劍鋒雖然心中火大,但臉上卻不動聲色。
現在萬棟梁是郝世強的後台已經擺在明麵上了,許劍鋒不想輕舉妄動。
如果要處理郝世強,那就一定要抓個大錯,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否則的話有萬棟梁護著,什麼警告處分都不痛不癢。
“老焦,情況我都了解了,但畢竟是人家舉辦的私人宴會,朋友之間稍微放縱點也沒必要上綱上線,我會勸他今後注意的。”許劍鋒說道。
焦達功眯起眸子,他本想借許劍鋒之手來找回場子,卻未曾想許劍鋒竟然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了。
“許書記……”
焦達功還想煽風點火,卻被許劍鋒擺手打斷“老焦,就按我說的辦,你不必再勸我了。”
焦達功緊咬嘴唇,許劍鋒不想把事情鬨大,他也沒有辦法。
焦達功離開後,許劍鋒眯了眯眸子,披上外套便走出了辦公室。
雖然他不打算公開處理,但也不能坐視不理。
當即,許劍鋒直奔縣公安局來了個突擊檢查,這次行動連秦鬆都沒有通知,完全杜絕了有人通風報信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