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3日。
倫敦,希斯羅機場。
“我還是第一次去德國來著,之前從來沒去過。”阿方索·戴維斯看著窗外的一架飛機被推出,突然說。
“我也就去過一次,但是沒去過多特蒙德。”羅德裡說,“咱們隊的兄弟們都沒怎麼出過國。”
阿方索·戴維斯沒接話,他人生中沒有坐過幾次飛機,第一次坐飛機是從埃德蒙頓前往溫哥華,那次是他簽約溫哥華白浪隊的時候,球隊幫他買的機票。
而第二次便是他飛往英格蘭,然後從倫敦坐火車前往伍爾夫漢普頓和狼隊簽約。其他時候,他為了省錢都是乘坐其他更便宜,但同時耗時更長的交通工具出行。
他不怎麼旅遊,也不怎麼出遊,儘管他現在的工資已經可以支持他的開銷,他也仍然更願意在他的房間裡打遊戲。
羅德裡看到阿方索·戴維斯在發呆,沒有多問。他清楚阿方索·戴維斯的情況,他是過過苦日子的,那些日子比羅德裡想象的還要苦。
隻是阿方索·戴維斯一直很樂觀,他毫不避諱自己的難民身份,更是一點都不在意去討論這段過往,麵對曾經的漂泊,阿方索·戴維斯會把那些苦痛一筆帶過,而是挑挑揀揀其中那些能夠令人笑起來的部分展示出來。
阿方索·戴維斯的意誌非常堅強,或許也是因為他身上肩負著更多的責任。
有一句話,是阿方索·戴維斯說的,而羅德裡聽後深受震撼。
“當人們聽到難民這個詞時,會有一種消極的印象,而我希望帶來積極的影響。人們會說難民是個問題,但我們都是人,難民並不是自己選擇成為難民的。”這是他在自我介紹的最後說的話。
而他也沒有任何一天在訓練中偷懶,始終認真完成魏樂給他的任何工作,做替補還是主力,他都願意在場上拚儘全力。
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小夥子。
“我其實有點緊張,一會兒要是暈機怎麼辦?”另一邊,馬奎爾有些窘迫地和魯本·迪亞斯交流,平常在場上的彪形大漢,這個時候卻顯得非常慌亂。
“呃……”魯本·迪亞斯撓了撓頭,“我有口香糖,可以給你吃。這樣可能會好一些?”
“好吧,好吧……”馬奎爾在候機區有些坐立不安。
“我來啦。”姍姍來遲的德保羅終於如廁歸來,到位之後,魏樂摘下了他的耳機,清點人數沒有問題。他看到登機已經開始了,他大手一揮,大步向前——
“出發!”
“去德國!”
從抽簽結束到狼隊出征前往德國,過了十幾天。而在這段時間裡麵,聯賽從25輪打到27輪,狼隊一勝兩平共積5分,目前仍然排名聯賽第五。
先是在主場10小勝萊斯特城,隨後在阿森納的酋長球場11戰平了教授的兵工廠,回到主場之後和來訪的水晶宮戰成平手,這一場全麵輪換的狼隊沒有進球,幸運的是水晶宮也沒有。
而狼隊輪換的目的非常簡單,也非常明顯,那就是給歐聯杯讓路。
落地多特蒙德,狼隊借用了多特蒙德死敵的沙爾克04的訓練中心,沙爾克04欣然接受。沙爾克04和多特蒙德的“世仇”是全世界都知道的話題,他們當然願意幫助狼隊把多特蒙德送回家。
而在漢諾威的楊齊早就聽說了魏樂要來,說什麼都要出來和魏樂吃頓飯,但是還是被魏樂婉拒了。真不是魏樂不想去,單純是安排太緊張真的沒時間出去找楊齊。
“好吧,那賽季結束回國吃。”楊齊有些遺憾,但是也理解。作為球員,他訓練結束之後晚上就是自由時間了,但是魏樂作為主教練,他的工作時間是不固定的,經常工作到深夜也沒辦法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