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場剛剛開始,失魂落魄的拉齊奧球員們是後來到球場的一方,而狼隊球員早就在場上等他們了。見他們姍姍來遲,有的還露出高興的神色,仿佛他們已經苦等很久的貴客終於到場。
當魏樂在球員通道裡麵再見到西蒙尼·因紮吉的時候,看到他的神色不好看,他隻是和魏樂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仿佛一點也不想在這裡多待。
魏樂則是一點不著急,慢慢悠悠走出球員通道,還不忘和球迷們揮手致意,引得大家一片歡呼。
這其實也是在表達一種態度,那就是狼隊現在不著急,壓力全在拉齊奧一邊。配合的狼隊球迷的歡呼雀躍在拉齊奧球員聽來就顯得無比刺耳。
“聽說,西蒙尼·因紮吉在更衣室裡麵罵人了,氣氛特彆差。”塞拉爾斯一臉“我聽到八卦了”的神情從球員通道裡麵走出來,一出來就和魏樂這麼說。
“哦?”魏樂挑了挑眉,“你咋知道的?”
“這可是莫利紐克斯球場,不誇張地說,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都在咱們的監控之下!”塞拉爾斯捂著嘴說道,這話他和魏樂說說就行了,他怕鏡頭捕捉到他的口型,讓唇語專家分析出來就不好了。
“這麼邪乎?”
“那可不。”塞拉爾斯笑道,“這個消息是咱們球隊的清潔工告訴我的,他說他路過拉齊奧的更衣室大門的時候,就聽見裡麵小因紮吉的咆哮聲和叮鈴桄榔的砸物品的聲音。”
“說是消息可能對我們有用,就告訴我了。”
魏樂點了點頭,他這個時候用係統來掃視拉齊奧的球員,卻發現他們的士氣不升反降,上半場比賽結束的時候至少還算是比較平靜,是一個黃色的指向右側的橫箭頭,而現在他們站在場上,卻是紅色的下箭頭。
魏樂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麼了?”塞拉爾斯好奇地問。
魏樂搖了搖頭,“沒什麼。”
他是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玩f遊戲的時候。
在更衣室訓話的環節,經常一個沒點好,球員們就會全都“失去鬥誌”“怒不可遏”,紛紛擺出小紅臉。那個時候論壇裡有人管這種情況叫做“開追悼會”。
追悼會一開,全場玩完。
想來小因紮吉也是沒能正確地把握球員們的情緒。
可能本來大家都缺乏鬥誌,沒什麼信心,這個時候需要的是來自主教練的鼓勵。
卻沒想到小因紮吉一上來就劈頭蓋臉把大家罵了一頓,估計話也不太好聽,說的應該也都是那些老生常談的“比賽態度”問題。
大家怎麼可能心情好?
“所以啊,你老是說我性子軟。那你得知道,又不是說一罵解千愁,什麼事兒罵一下就管用。”魏樂笑著對塞拉爾斯說。
塞拉爾斯點了點頭,確實是這個理。
魏樂無論什麼時候的訓話都能讓大家鬥誌十足。
在表現好的時候,魏樂能把所有人每一個表現好的點都拿出來誇上五分鐘,還真的言之有物,並不是敷衍了事。
而在表現不好的時候,魏樂的批評也都是一針見血,並不僅是“你這場表現不好”這種空話,而是比如說“你這場防守太冒進了”“你這場射門選擇太著急了”這樣直接針對問題的批評。
這也會得到球員的認可和響應。
魏樂知道的是,有個心理學理論,叫做“霍桑效應”,是由哈佛大學的一名心理專家提出的,指的是當人們知道自己正成為觀察對象時,會改變自身行為的這種傾向。
被人關注重視的自豪感會改變行為,對人的積極性有明顯的促進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