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放開,又聽到陳南默居然向他解釋了,有些吃驚,又有些不好意思“奧,奧,這樣啊。抱歉。”
陳南默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正準備睡覺,卻被人拉住了。
是之前想幫忙的人中的一個“你認識高憶大尉?”
陳南默暼一眼被抓著的衣服,默不作聲的從他手中抽了出來,僅嗯了一聲。
那人意識到陳南默可能不喜歡有人碰他,也沒有執著的再拉他“那你一定很厲害吧。聽說高憶有五級啊,登上大尉這個位置費了不少力氣,解決了不少人呢。”
“少道聽途說。”陳南默皺了皺眉頭。
那人卻興奮不減“剛才說你的那個有三級,你也知道嘛。他很快要升職了,怎麼說也得升到中士。”
“哦。我要睡了,你們小點聲。”
“你不想聽嗎?”
“看不出來?”
“好吧。”男人興致沒了,奄奄的去洗漱了。
半夜,陳南默睡醒了,或者說睡不著了。他輕輕的坐了起來,穿上鞋子,又輕輕的走了出去。
門外是長長的走廊,明亮的月光,和木質的圍欄。軍隊裡的設備,讓人感覺離這個時代很遠很遠。陳南默站在圍欄前,將手臂搭在上麵,仰麵凝視圓月。
圓月最適合思念故人了,可月亮太遠了,連思念也變得模糊起來。那個沒能走出心裡的人到底是誰?是十多年未見的父母?是陪伴了六年的朋友?還是那個想了五年陪伴了六年的淩雲之?
陳南默歎了口氣低頭凝視著地麵,這裡是十六樓。忽覺自己沒事亂想,他長大了,這種半夜出門看月亮的蠢蛋行為早就不該做了。可是狗血劇情從來不是自己想,而是不得不。
陳南默動了一下,本想回去,卻突然被人按住。果然想得多容易被偷襲,有人靠近他居然都沒有感覺。
陳南默偏過頭看,是和自己鬨矛盾的黑大個。
“你你不會因為晚上和我鬨了矛盾就想跳樓吧”黑大個猶豫著道。
陳南默被這話問的表情管理都失敗了,翻了個白眼,甩開了他的手“倒也不至於。”
黑大個局促的站著“你真不會跳樓?”
陳南默暼了他一眼,快速從圍欄翻了出去,黑大個直接看傻了,真的跳樓了。
風景在陳南默眼前變換得很快,風呼嘯而過。
下一秒,陳南默便又出現在了黑大個麵前,他的背部是一對碩大的翅膀,月光被它反射進眼睛,銀色的翅膀美得不可思議。
“你”
黑大個看著他又收起了翅膀站在了麵前。
“你也有的,隻是看你如何喚醒它。”陳南默徑直走回了宿舍。
這次回去便沒有醒了,一夜過去得很快,像是閉了眼天立馬就亮了。
陳南默洗漱完很是無聊,說實話,高憶處理事情很慢,儘管他遲到了一天,高憶也沒有很快的將檔案處理好。
陳南默不想等了,他還是找上了高憶。大概是他真的很忙,陳南默在接待室等了很久。
直到有人來通知他可以進去了,他才起身。
“你來乾什麼?”高憶依舊是頭也不抬的處理公務,“我最近很忙,小事情不要找我。”
陳南默半句廢話都不想說“你來找我,告訴我父親需要證明,你不告訴我該做什麼,隻是浪費我的時間。高憶先生你,到底想做什麼?”
高憶笑了笑,緩緩站起身,他走到辦公桌邊的綠植前,上麵竟有一個繭“破繭成蝶聽過嗎?醜陋的蟲子破繭化做美麗的蝴蝶。但世人忘記了,鮮豔的美麗在自然界是愚蠢的。”
高憶暼了眼陳南默,看著麵前的蝴蝶繭破開“美麗會引來捕食者。破繭成蝶不是新生,是一個新的地獄,來自這個懷著惡意的世界!”
啪嘰!高憶將才破繭成功的蝴蝶捏碎在手心,他滿臉嫌惡,將蝴蝶隨意的扔下,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他看著陳南默“低調點。”
“你好像很愛說廢話?”陳南默不屑的看著他,這麼久,高憶什麼行為都沒有,無非是看不上陳南默,不重視他,“我隻要知道你的計劃。”
兩人眼神凶厲,誰都不讓誰。
最後高憶還是妥協了“出過遠門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不好掌控,是吧。”
“嗬,陳南默,隻有我能幫你。”
“你也會不幫我。高憶,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關係。你六年都沒處理好這件事,到底是做不到還是不想做?”
高憶歎了口氣,明白了陳南默的意思,他認為自己不重視陳可平這件事“我沒有不重視,我忙不過來。我要地位,我要足夠的權利才有資格觸碰到邊角。今天我會把你的事處理好,明天你就可以上任。但有件事你得明白,你在石洲的所作所為王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麼你必定得不到足夠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