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眨了眨眼,細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似乎是被男人的話給嚇到了。
霍靳深想要進一步的舉動生生頓住。
望著女人那委屈像是被人給欺負狠了的模樣,像是一隻手輕輕的掐在他心底最柔軟的一處,怎麼都無法再繼續下去。
深吸一口氣,他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又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身上,這才起身重新係緊睡袍。
慕念晚微睜著眼,看著男人陰沉的可怕的臉色,有些茫然,“你,怎麼了?”
霍靳深不回答,隻在係好睡袍後轉身朝外走去。
慕念晚擰了擰眉,不知道這人的火是從哪來的?
她也沒說錯什麼啊?
現在,不少有錢有勢的人玩得開,在外看著溫和親善,可關上門就是個禽獸。
因為親眼目睹,所以她確認下應該也沒關係吧。
慕念晚覺得他這火氣莫名其妙,本不想理。
但男人渾身森寒的氣息,就算隻是一個背影都強烈的讓人不容忽視。
眼角的餘光不小心撇到床頭櫃上還來不及收好的結婚證,慕念晚歎了口氣,身體快於思想的拽住了他睡袍的一角。
微微用力,見人不動,隻能自己裹著被子爬起來,來到他身前,踮起腳尖主動吻上男人緊抿的唇。
這是慕念晚第一次主動親吻,羞澀而又青澀。
一手拽著被子,一手圈住他的脖子。奈何男人太高,她還要踮起腳尖,實在是有些吃力。
霍靳深毫無反應的任由女人像隻小狗一樣啃著自己的唇,眉眼平靜,竟沒有半絲漣漪。
第一次,談不上多害羞,可被人這樣冷漠的對待,多少也有些難堪。
慕念晚鬆開了他,連帶著神色也跟著冷漠了起來。
轉身,就要回到床上,卻被男人一把拽住,岑冷的嗓音壓抑著某種情緒,直接將她重新拽回床上,壓住,“就這點程度?不是看過嗎?應該清楚該怎麼勾引吧?”
慕念晚麵色一白,眉眼狠狠的擰著,臉上卻不見被羞辱的難堪和憤怒,反倒勾著嘴角,隻是聲線有些冷,“霍先生,我順從配合你你不樂意。我不來你又有意見。還是說你當真有什麼特殊癖好?太乖太聽話的不喜歡,就喜歡強迫得到的滋味。”
她是個知道審時度勢的人,如果可以她萬分不願跟他結婚。
但如今既然領證,她也不想將自己的婚姻過得太過悲慘。
所以,能夠隱忍退讓的她不會矯情。
婚姻從來需要的都是兩人共同的經營而非一人的付出。
可這不代表她要忍受他莫須有的怒火與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