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沒正式介紹你們認識了。”寧思卿看著路飛白已經處理好傷口的慕念晚,又笑著道“這是姝唯,是我們……”她看了看霍靳深,然後又像個沒事人一樣,“我們的朋友。四年前出國深造,最近才回國。”
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明白,寧思卿知道她一定懂。
慕念晚當然知道,從看到領帶的那一刻她就清楚那天從醫院開始所有的不尋常都是因為什麼。
“你好,我叫賀姝唯。”賀姝唯也衝她伸出手,姿態優雅沉靜。
慕念晚微笑以對。
看了眼對方伸出的手,又看了看她精致的眉眼,最後才拍拍霍靳深,示意他鬆開自己。
落在腰際將她攬到懷裡的大掌緊了緊,最後卻是鬆開,扶著她起來。
“你好,慕念晚,霍靳深的太太。”
相比賀姝唯今天的妝容精致,紅唇招搖,慕念晚要素淨太多,甚至因為之前與那幾名少女的推搡有著幾分狼狽。
可所有的狼狽都在一句“霍太太”之下變得微不足道。
“沒想到賀小姐跟我先生會認識。”慕念晚又淺笑著開口,她側身,目光落在霍靳深胸前的領帶上,嘴角弧度還在上揚,可眼底卻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痕跡。
賀姝唯也注意到她看向領帶的目光,她點了點頭,“我們相識在四九城,我四年前出國。不過。海城算是我的故鄉吧。”
四年前出國……
所有的時間點全都契合。
慕念晚又想到曾聽聞過有關霍靳深心中獨守海城等候心中白月光的傳聞。
慕念晚笑笑,最後卻是側身扯了扯霍靳深的衣袖,“我想上去洗澡。”
一身臟汙不說,身上那點血腥味也讓她有些不能忍受。
能夠陪著他站在這裡同他們交流這麼久是慕家自小良好的家教所致。
相處這麼長時間,霍靳深哪裡不清楚自己小妻子那點小潔癖。
“我抱你上去。”
說著彎腰又要去抱,但被慕念晚避開。
她抬手撫了撫頰邊碎發,說得隨意又輕淡,“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你朋友還在這裡。”
霍靳深掐著她的腰,輕擰了下眉頭,最後到底沒說什麼放她上去,“傷口不要碰水。”
慕念晚應了聲,轉身上了樓。
像是疲於應付,又好像是太累了。
顧寒川坐在一側,姿勢都沒變了一下,隻在指間夾了根香煙,“你,確定要放她一個人上去?”
他說的漫不經心,就好像談論今晚的天氣一樣自然,“她,好像很煩你。”
連顧寒川都感受到的情緒霍靳深又怎麼會感受不到。
隻是之前她以為是片場受了委屈,所以發發小脾氣。
可就剛才……
霍靳深捏了下眉心,不去看賀姝唯她們,目光直接落到顧寒川身上,“還有事?”
顧寒川笑,輕佻又冷漠,“沒事。”
“你現在這麼閒了?”霍靳深斜他一眼,“你們是打算都留宿東雲海嗎?”
顧寒川氣定神閒的坐在那紋絲未動,“如果有……”
“沒有。”霍靳深根本不等他說完,煩躁的皺著眉頭,“東雲海不留宿外客。”
“我看飛白就住了。”顧寒川端坐的四平八穩。
霍靳深薄唇輕勾,嘲諷,“他是醫生,沒看到我太太受傷?你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