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抱著她直接上了二樓臥室,慕念晚想要說什麼的話頓了下,須臾她垂下眼簾,有些飄渺的開口,“確定了嗎?”
就算顧寒川的態度足夠證明,可當聽到他這樣說,慕念晚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被宣判死了半年的人竟然還活著。
不是不高興,隻是不敢輕易抱有希望。
“嗯。”霍靳深抱著她在沙發上坐下,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很親昵,“沒有把握,他不會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這個“他”指誰,不言而喻。
隻是,讓霍靳深都沒想到的是,那次她出事,他以為寒川已經死心了。
大概是那個時候他不是死心,而是確定藍夭夭沒有死。
卷翹的睫毛顫了顫,慕念晚瞳孔微微震裂了下,她抿唇,“是嗎?”
現在,是不是無論他說什麼,她都要先質疑一聲?
霍靳深看著她疲倦卻又茫然的臉,淡淡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隱瞞你並非單純隻是幫寒川。”
“你也想知道藍夭夭是否還活著?更何況她從小嬌生慣養,要躲著多方尋找她的人,過著怎樣的生活你應該能夠想象。與其那樣不如讓她出來。”
更何況,她的不出現就像是一道定時炸彈,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利用藍夭夭來威脅到她。
慕念晚有些茫然看著他,似乎是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你也想她回來不是嗎?”
他的動作很輕,像是怕碰碎了她,“晚晚,你現在需要我。”
慕念晚恍惚抬頭。
“我需要你?”
“寒川是鐵了心要揪出藍夭夭,你認為現在的你能從他手上將人搶走?”
慕念晚凝眸看著眼前的男人,忍不住失笑出聲,她喃喃道“好像是這樣的。不說現在的我,就是過去的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了。”
嘴角的笑容斂去,慕念晚直視著他的雙眸,“可是霍靳深,我還能相信你嗎?”
將人扣在懷裡,霍靳深垂了眸淡淡的道“找到她,隻要她願意,我會送她離開。”
比起東躲西|藏的顛沛流離,替她安排好生活確實更好。
霍靳深眉目不動,手指描摹著她的五官,低音炮般的嗓子慢條斯理的說“所以不要再跟我提離婚。婚禮會照常舉行,你要找的人我也會替你去找。嗯?”
她,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慕念晚是第二天去醫院探望的老魏。
雖然昨天晚上藺楚修說傷得不輕,可也隻是寬慰。
傷不說嚴重,可也要在醫院住院觀察兩天。
據說是掙紮的時候傷到了頭。
當時,她隻看到老魏臉上有傷,不知道他還傷到了腦袋。
慕念晚連連說著抱歉。
雖然是拿錢辦事,但也沒人願意拿自己的性命去換錢。
當初,或許冥冥中就是清楚存在危險,才會找藺楚修幫自己找個可靠的人。
慕念晚這邊抱歉不已,老魏倒是不那麼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