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倏然掐緊，嘴角的笑容終究是無法再維持。
趔趄的後退，踩中了受傷的腳，可她好像都不知道疼，眼底隱隱有什麼要翻湧出來。
“小唯？”直到走廊那頭的寧思卿出聲喚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借力的靠在牆壁上，勉強的扯了扯唇角，複又看向對麵的兩人，“我見淩秘書上來，還以為你不舒服，所以過來看看。”
說著，目光專注的落在始終埋在他懷裡像是睡著了一般的慕念晚身上，“慕小姐，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霍靳深沒什麼情緒的開口。
累了，換了的衣服，還有身上無處可藏的痕跡，一切都昭示著什麼。
指甲掐進了掌心才讓賀姝唯沒能當場爆發出來。
看著再度舉步移開的男人，有些木訥的開口，“靳深，你，要走了嗎？”
今天可是盛世年會，而他是盛世的主人，卻為了一個女人才開始就離開嗎？
“嗯，”他淡淡的再次回應，“晚晚累了，帶她回家。”
“可是年會這邊……”
“淩姝和秦逸會處理。”一句話，不輕不重，但足以擋下賀姝唯所有想要挽留的言語。
她看著兩人直接在二樓搭乘電梯下去，盯著那扇關閉的電梯門，半天都沒動靜。
寧思卿來到她身邊，神色複雜，欲言又止。
當初為了慕念晚，靳深親自過去警告她的事仿佛還曆曆在目。
那個女人對他來說終究是不同的吧。
就連小唯……
“思卿，我們下去吧。”須臾，出神的賀姝唯突然展顏一笑，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拉著麵前的寧思卿就往樓下走。
“小唯，你……”寧思卿也看了眼電梯門欲言又止。
她知道賀姝唯為什麼會來？
以為她回來有些事情終究會有所改變，可如今看來好像不儘相同。
倒是賀姝唯，像是一下子從剛才的打擊中回過神來，衝著她笑笑，“思卿，當初既然是我主動放的手，那麼這次就由我來主動牽起他的手。”
“回來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隻是有時候當麵對的時候，一些事情總是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從酒店出來，霍靳深始終低頭看著懷裡沉默的女人。上了車，皺眉看著她淡漠的像是要忽視掉所有人存在的臉蛋，伸手撥開遮擋住半邊臉頰的長發，開腔問道，“真的不高興嗎？”
慕念晚不明所以的看他。
“不是說我今晚去接小唯不高興嗎？”他淡淡的解釋。
其實是不知道她是真的不高興還是單純的想讓他離開那裡不發現少年的存在。
慕念晚靜默不語。
霍靳深撫了撫她的額頭，聲音中纏繞著某種無法言說的情緒，“是真的不高興，還是隻想讓我離開？”
慕念晚不清楚他為什麼突然執意問這個。
其實是與不是於她來說都沒多大的意義。
不高興又如何？
下次遇到同樣的事情他大概也會是同樣的做法。
“晚晚，告訴我。”
見她彆開目光，似不願回答，霍靳深落在臉上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顎迫使她看向自己。
力道不大，可也讓她拒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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