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在這。”
樓梯口,藍夭夭套著男人的襯衣長褲下樓。
褲子有點長,她需要兩隻手抓住一截才不至於被絆倒。
走的很慢,像是忍著什麼。露出的肌膚上都可以看到曖昧的痕跡。
臉色談不上多難看,就是有些冷,長發也沒打理,淩亂的披在腦後,神色平靜,沒有半點發生了什麼該有的憤怒或絕望。
慕念晚過去,扶住她。
藍夭夭就衝她笑笑,沒去聽到聲音同樣看過來的男人一眼,目光倒是落在了林詡身上。
林詡到底是怎麼找過來的?她不知道。
早上還是林詡與保鏢的打鬥聲吵醒了她,而當時她不著寸縷的躺在床上,身邊躺著同樣光裸的男人。
脖子上的痕跡更重,慕念晚看得眉頭深擰,眼睛都有些赤紅,沉聲問“要報警嗎?我帶你去醫院。”
昨晚夭夭肯定不是自願的。
她不了解顧寒川,但卻知道那是個瘋子。
如果昨晚是她強迫的,隻要夭夭想,她會不惜一切讓他進去。
然而,藍夭夭卻意外的搖了搖頭,“不用。我沒什麼事,就是有些累,回去休息下就好了。”
“林詡,我們回去。”
保鏢都是顧寒川身邊的人,自然知道他們的關係,看向他,見他點頭這才鬆開林詡。
林詡身上傷不少,但他沒理,幾步上前來到藍夭夭跟前,想扶她卻又不敢伸手,小心翼翼的,目光絕望又哀涼。
藍夭夭無聲的笑了笑,“林詡,你去開車。”
林詡點頭,臨走前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見她微笑著讓自己放心,這才去開車。
然而沒走幾步,就有保鏢將兩人攔住。
顧寒川盯著從下來就沒正眼看過自己的女人,五官輪廓分明,臉上帶著不達眼底的笑,看似溫和實則難以接近。
慕念晚扶著藍夭夭,掃向顧寒川的目光冰冷又銳利,“顧寒川。”
低低的一聲滿是警告。
然而,男人看都不看她,視線始終隻是落在低垂著眉眼,淡漠的像是隨時都可能人間蒸發的女人身上。
手裡的煙燃儘,他掐滅在身側的煙灰缸內,這才淡淡開口,“醫生等會就過來,你先扶她上去休息。”
“顧寒川,你什麼意思?”還未等慕念晚發作,寧思卿憤然出聲,一雙眼濕潤又血腥,像是瀕臨奔潰的野獸。
“你不跟我解釋一下昨晚嗎?”寧思卿上前,模樣狼狽,顯然是在慕念晚來之前她就已經發泄過一次。
可,這遠遠發泄不了她內心的痛苦和絕望。
當所有的虛假被撕開,那些所謂的真相足以叫人喪命。
踉蹌的上前,寧思卿來到顧寒川跟前,她冷冷的笑,“告訴我,昨晚你們喝多了,一切都是誤會。告訴我,你們什麼也沒發生……顧寒川,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要跟我……”分手兩個字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