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陰霾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霍靳深進來,脫掉外套遞給身後的淩姝。
過去,俯身自然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下,“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慕念晚權當沒聽見,剛才那話也不過逗逗叮當,想讓他多說話。
卻不想被他聽了個正著。
看都不去看他一眼,隻是同叮當低聲說著話。
被徹底忽視,霍靳深也不惱,嘴角的弧度從進來後就沒下去過。
他抽來菜單,問“點吃的了嗎?”
桌上隻擺著一瓶酒和一杯果汁,酒已經空了小半瓶。
現在的她好像真的特彆愛喝酒。
適當的紅酒養生,霍靳深也沒阻攔。
這裡他熟,也沒過多的打擾兩人的聊天,自顧自的點餐,中間偶爾會征詢一句,沒反對就讓經理記下。
隻是臨最後,一直沒吭聲的女人突然加了句,“還來一份黑天鵝。”
黑天鵝是這家餐廳獨有的蛋糕霍靳深點了許多,獨獨沒點這個。
慕念晚卻記掛著叮當要來這裡吃飯是想吃這裡的蛋糕。
叮當喜歡吃甜食,有輕微蛀牙,霍靳深才極為控製。
這裡口味好,父子倆之前沒少來。
經理都清楚霍先生每次來是不要蛋糕的。
因此,慕念晚說完他下意識的就看了過去,見後者頷首,這才加上後退出去。
慕念晚不是沒看到那點小動作,可也沒在意。
倒是叮當,聽到黑天鵝,眼睛都亮了。
再聰明也是個孩子,高興全都擺在臉上。
“隻準吃一口。”
然而很快,不容置喙的聲音讓這份笑容散去。
叮當委屈的垂著腦袋,揪著慕念晚也不哭不鬨,可看著就知道不開心。
慕念晚不忍,第一次正眼看對麵的男人,“一份蛋糕而已,不至於這麼嚴格。”
霍靳深給自己倒了杯酒,聞言迎上她的目光,“好。”
慕念晚愣了下,沒想到這人會這麼快就答應,所有醞釀想要據理力爭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有些難受。
須臾,她抿唇挪開視線,看著有點小不高興。
霍靳深目睹,緩緩勾唇,精致眉眼雅痞又惡劣。
最高興的要屬叮當。
如願以償,如何不開心。
上菜很快,叮當怕慕念晚抱著自己不方便主動要求坐到位置上。
慕念晚也沒勉強,將人放好,電話就響了。
掏出一看,沒有立刻接通,而是起身前往角落窗口,方才接通電話。
適逢經理領著侍應生進來上菜。
霍靳深不曾去看打電話的她,隻低頭切著牛排……
電話時間不長,中間她幾乎沒怎麼開口,隻間歇的應一聲,聽不出內容。
但霍靳深卻知道那是通越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