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言搖頭“你沒事就好。”
“不過經過這次的事情,賀姝唯應該是完蛋了,戚大哥現在是你的代理律師,全權負責這件事。”一旁陳玄也開口。
慕念晚頷首表示知道了。
她才醒來,人還有些虛弱,跟兩人說了幾句話就又睡了過去。
暖言和陳玄沒多逗留,見她休息後就打算離開。
霍靳深要忙的事情比較多,叮當情況特殊,如今親近的人也就這麼幾個。
不得已,霍靳深讓陳玄幫忙將叮當帶幾天。
叮當本要拒絕。
陳玄蹲下來,摸摸他的頭“爹地要照顧媽咪,你留在這裡爹地沒辦法照顧好你,你跟玄玄阿姨回去,我每天都帶你來看媽咪,嗯?”
叮當想了想,終是聽話的點點頭。
陳玄帶走了叮當,病房裡隻剩下兩人。
霍靳深一直沉默的看著像是陷入熟睡的女人。
她比之前瘦了許多,或者說時隔三年,她出來後好像一直就偏瘦,怎麼養都養不胖。
手腳經常溫度還偏低,尤其是到了冬天,給她裹再多的衣服都沒用。
之前還想著每次都讓她跟叮當一起泡泡溫泉看有沒有用。
霍靳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指腹輕輕觸碰了下她的手背,冰涼的觸感讓他當即擰緊了眉頭。
另一隻手還好。
大概是正在輸液,所以相對要涼一下。
霍靳深看了眼輸液管,兩隻手突然握住輸液管,這樣藥水輸入到她身體裡時或許會有些溫度。
有些可笑的舉動。
霍靳深自嘲的勾了勾唇。
“咚咚”幾聲,天色漸晚,病房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人敲響。
觸及病床上的人因為突然的動靜而皺起眉頭,霍靳深也沉了臉色。
起身,過去拉開病房門,墨柔一身低調灰色套裝,神情有些嚴肅和愧疚。
“霍先生,我聽說霍太太昨晚在慈善晚宴上出了事,所以過來看看。”
霍靳深拉上病房門,並沒有邀請人進去的意思。
被拒之門外,墨柔臉上也不見難堪,神色始終從容淡定。
望著男人出來,然後往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分明是幾日沒休息,可依舊桀驁尊貴。
她回身,迎上男人深沉的目光,“賀姝唯的邀請函是你讓人送的?”
開門見山的詢問,讓墨柔愣了下,而後她搖搖頭,一臉無辜道“我隻負責擬定主要名額,其他的都由下麵的人負責。”
包括打印邀請函和派送。
中間如果有人打通關係多加一兩封也沒人在意。
霍靳深凝眸,雙手落在膝蓋上,一隻手摩挲著袖口,沒有立刻應答。
一雙眼如墨一般深沉,此刻就跟烙印在墨柔身上一樣。
背脊挺得筆直,近乎僵硬,麵上卻佯裝出鎮定。
墨柔清楚,這個男人的眼睛有多銳利,隻要她表現出一點心虛,都會給自己帶來莫大的麻煩。
“我讓人查了,邀請函是我底下的一個經理寄出去的,他的賬戶突然多了五十萬。”
墨柔將手裡一直捏著的文件遞給霍靳深,“這是證據,霍先生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