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辰有些意外，看了叮當一眼後直接將目光落到了顧寒川身上。
有關孩子身世，幾乎所有人都在隱瞞著，尤其是慕念晚。
她怕是最不想孩子知道的。
然而，孩子好像早已知曉。
顧寒川誰都沒理，目光始終落在叮當身上。
一張俊臉麵無表情，“誰跟你說的？”
叮當不回答，手裡拿著的那個東西緊了緊，衝著他吼道“跟你無關。”
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落寞和難過。
叮當轉身又想要往身後的窗外砸去。
可不知道想到什麼，手在半空中停了好一會也沒見動。
東西砸了不要緊，反正最開始來的時候這位小少爺也沒少砸。
可程媽憂心的是小少爺此刻坐著的位置。
那裡不是個好地方啊，稍不注意如果人跟著東西一起掉下去。
越想程媽越緊張。
小心的在顧寒川耳邊提醒，“顧先生，能不能先把小少爺哄下來再問。”
顧寒川沒多少表情，又朝叮當靠近了一步，然後在所有人都錯愕的目光下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漫不經心的道“你繼續，我拍下來，等他們回來再放給他們看。”
叮當剛要往下砸的動作頓住。
瞪著一雙大眼睛，怒火像是要從裡麵噴湧出來。
想繼續砸，可又不想被拍下。
“關了。”他惱怒的低吼。
顧寒川不為所動，鏡頭依舊對準他，“你砸是你的自由，我拍是我的自由。我不乾涉你，你也無權要求我。”
叮當漲紅著一張臉，想要反駁卻又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眼來。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程媽看得一顆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小少爺不比其他小朋友，哪裡能這麼刺激。
她剛想小聲的提醒下顧先生。
就錯愕的看到本要砸東西的小少爺慢慢的將舉起的手放下，垮著一張小臉，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程媽看得心疼不已，想讓顧先生悠著點，畢竟還隻是個孩子。
而且又那麼在乎先生太太，這不是往孩子心窩上紮刀嗎？
不讚同的目光看過去，就見顧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小少爺身邊。
手機已經放下，靠著牆壁，手指提勒著小少爺的衣領，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見極為抗拒他人接觸的小少爺竟然任由對方用這種方式拉著自己。
“你說的是真的？”
顧寒川臉上沒什麼表情，“你可以不相信。”
聽到兩人全程交流的戚呈均“……”
“不過我向來說話算話，從不騙……人。”
叮當將信將疑，但在經過一番思想爭鬥的後還是任由這人將自己從窗台上提溜下去。
“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爹地和媽咪？”
顧寒川小心的將他放到地上，給了個高深莫測的回答“可以見時自然能見到。”
然後也不看小家夥憤怒的臉色，轉身就對程媽吩咐道“如果下次他繼續這樣，不用勸，拍下來等你家先生太太回來後直接拿給他們看就行。”
“……”
“你有慕小姐的消息？”戚呈均問。
“沒有。”
“那你剛才跟孩子說你知道慕小姐在哪？”戚呈均語氣裡難得帶了絲嫌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