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原來是威廉太太的侄子。”寧伯對陸斯宴並不了解,隻清楚他是先生的朋友,在艾爾工作。
這次先生本是想讓他利用談合作將人騙到國來。
最後也如願以償。
這幾日他也見識到,這個陸先生是個聰明人,如若有他幫著一起對付霍靳深也是好的。
可他沒想到他會是威廉太太的侄子,而威廉太太跟霍靳深竟然也是舊識。
如果是這樣,那他跟先生的合作……
寧伯眯了眯眸,眼底掠過暗光。
陸斯宴往後一靠,背抵著車門,目光淡淡的看著寧伯,像是知道他在暗示什麼。
“我跟霍靳深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交集,你不需要擔心什麼。”
被看穿寧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倒更坦然,“這樣自然是最好的。畢竟先生那麼信任陸先生。”
聞言,陸斯宴散漫不羈的笑了聲,看著寧伯的眼神也越發的深幽,他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道“彆給我綁上道德的枷鎖,那對我最沒用處。”
說完,也不看寧伯驟然垂下的嘴角,轉身拉開車門就要離開。
寧伯眉頭皺了下,目光微沉,有些看不明白陸斯宴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他今天總算明白一向低調的威廉太太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突然給威廉先生辦生日宴了。
怕是無意間知道了陸斯宴跟霍靳深有點小矛盾,想當那個和事佬。
如果陸斯宴真的聽他姑姑的,跟霍靳深握手言和,那他跟先生之間的合作……
寧伯沒再回去,而是上了自己來時的車,對司機吩咐道“去柏林道。”
“好的。”
柏林道儘頭的彆墅區內,一幢白色外牆的三層小彆墅內燈火通明,不時有低柔的嗓音傳出。
季亦辰看著麵色蒼白靠坐在沙發上的慕念晚,軟聲道“晚晚,你要跟我置氣,可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來賭氣。聽話,我們先去醫院做個檢查,嗯?”
慕念晚懷裡抱著抱枕,一雙眸子乾淨的像是被晨露清洗過一般。
她近乎冷漠的拒絕“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就不勞季先生費心了。”
雖然知道這個決定會讓她不高興,但季亦辰沒想到過去好幾天了她依舊會這般生氣,甚至不顧自己的身體健康,也不願跟他一起去醫院。
他今天本是要參加威廉瓊斯的生日宴,可中途接到在這裡負責保護她的人說她早上暈倒了,嚇得他拋下所有的事情直接就來了這裡。
他到的時候人已經醒了,但臉色很不好看。
她身體不好,如若真出了問題儘早檢查得好。
然而無論他怎麼勸說她都不肯去醫院,好說歹說兩個小時,就回了自己這樣一句。
季亦辰無力又無奈,問“你要怎麼才跟我去醫院?”
慕念晚將懷裡的抱枕緊了緊,眉眼低垂著瞧不出什麼情緒。
“季先生貴人事多,晚晚去醫院的事情我陪著就行了。”
藍夭夭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一碗湯,過去遞給她“給你熬的,你嘗嘗。”
慕念晚接過,端著碗,本就小的臉映襯著倒更顯嬌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