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榕因為鞠偉平拒絕將罪名推卸給墨雪的事想要約他談談。
但鞠偉平都以有事為由拒絕了。
她最初還有幾分耐心,到後麵完全是不耐煩了。
這天她又給鞠偉平打電話,但最後接的依舊是他的助理。
“墨太太不好意思,鞠律正在忙。”對方謙遜有禮的回答並沒能引起桑榕的理解與好態度。
她語氣極為惡劣的道“忙?你們鞠律師還真不是一般的忙啊,接連三天連接通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去跟你們鞠律說,如果今天他再沒時間,我就隻能去他的律所打擾了。”
有些人雖然是貴婦,可一旦撒起潑來,那比市井潑婦還要難纏。
連著三天的拒絕顯然已經徹底激怒了桑榕。
那邊沉默了一會,再次傳來時,總算是桑榕想要聽的聲音。
“我是鞠偉平。”
桑榕冷笑了一聲,諷刺道“這會鞠律不忙了?”
鞠偉平沒在意她的那點嘲諷,直接道“墨太太找我什麼事?”
“我找鞠律還能有什麼事?就是我女兒的案子,不知道鞠律準備得怎麼樣了?有幾分把握?”
“就目前所掌握的證據,應該可以證明墨小姐在誣陷霍氏一案上是無辜的。”
應該?
桑榕顯然並不喜歡聽到這個詞。
“鞠律師我知道你的本事,證據都在手裡,怎麼還是應該啊?”
這話聽著像是詢問,但鞠偉平哪裡聽不出她的不滿。
“墨太太,聽過錄音嗎?”鞠偉平不答反問。
桑榕愣了下點頭,隨後意識到對方看不到,又說道“聽過了。”
當天晚上笑柔就給她聽過了。
“那墨太太應該清楚,錄音裡二小姐並沒有明確的提及霍氏幾個字。”
陷害,她到時也可以推脫是其他事情。
為當事人辯護,沒有誰可以百分百說勝訴,因為誰也不清楚對方握有什麼證據?
也許一點點線索就可以推翻你之前所有的努力。
鞠偉平本就是律師,所以在說話上也格外的謹慎與嚴苛。
可這在桑榕看來他就是在為自己可能的失敗找理由。
“鞠律師,我們請你來是因為你是四九城最厲害的律師,現在握有證據的案子你都不能給予我百分百的保證嗎?”
“不能。”鞠偉平想也不想的回答。
氣得桑榕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你……”她氣的又想要警告,但想起父親之前的囑托,生生又給咽了回去,壓低了語氣,好言道“鞠律師,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隻要你幫我女兒完全脫罪,你想要什麼都行。”
桑榕拋出誘餌。
雖然鞠家不缺什麼,但也沒人嫌錢多的。
鞠偉平自然注意到了她話語中“完全”那兩個字。
眼鏡下的雙眸平靜無波,“我既然接手了墨小姐的案子自然會用心,墨太太無需擔心。”
“但也請墨太太清楚,我所有的辯護都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上。”
這話是不答應將其他罪名也推到墨雪。
桑榕皺眉,“鞠律師,隻要我女兒沒事,我可以額外給你……”
桑榕報了個數。
桑榕讓人查過,她說的數字幾乎是他半年的律師費。
她就不信,他舍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