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鐵血手腕他是聽說過的。
從死人堆裡爬過的人,有的是辦法讓你打開嘴。
男人顯然不覺得自己可以嘴硬到足以對抗麵前的男人,所以在看到是霍靳深的一瞬間,他其實就有些動搖。
但人不死到臨頭好像都還喜歡抱著一絲僥幸心理。
因此,一開始,他還是為自己狡辯兩句,可霍靳深的這一腳讓他充分意識到自己的愚蠢。
明知道他是怎樣的人,為什麼還敢隱瞞。
“霍先生,我錯了,我錯了。”
男人死死的哀求,“您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您,真的!”他費力的吐出這樣一句話。
實在是他踩在胸口的腳讓他疼得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更彆提說話了。
然而霍靳深根本沒想要聽他說話。
踩在胸口的腳越發的用力,像是要生生的將他給踩裂開一樣。
男人顯然也沒想到他會狠到這個程度,想要掙紮,奈何手腳被綁,根本無法動彈。
直到快疼暈過去,男人才費力的低吼道“我可以幫你們引出他們來。”
那踩在胸口上的腳似乎才微微鬆懈了幾分。
不過看向男人的目光仍舊帶著諷刺與不屑,“你,引?”
男人急切而用力的點頭,就怕晚了他會反悔一樣。
“您要答應我,如果我幫您,您要放過我。”
在死亡麵前,人總會露出自己最怯弱的那一麵。
這個男人以前無論多囂張膽大,此刻也不得不向現實妥協。
“就憑你?”霍靳深顯然不信。
他開車撞了戚小叔,後又傷了呈鈞,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男人顯然也清楚,他就是一無名小卒,哪裡有那樣大的本事。
並且,他顯然也查到了是哪些人想要動戚家,不然也不會設套,那麼精準的連他們的心思都算上,而把自己給抓住。
“咳咳…”
因為方才的一腳,男人有些難受的咳嗽了幾聲,出口的聲音都是沙啞的。
他知道自己機會不多,便繼續說道“霍先生,您費裡那麼大的力氣,設下這個圈套,抓住的是我,就該知道我絕對有那樣的價值。”
男人還是有些小聰明的,知道說什麼可以為自己帶來最大的贏麵。
當然,如果不機靈那群人又怎麼會派他出來做這些事。
可是他們也忽略了,越是機靈的人有時候越是惜命。
當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時,他首先考慮的便會是自己。
霍靳深意味不明的低笑了聲,似是真的被他的話給帶出了幾分興致。
他垂眸,睥睨著趴在地上的男人,“那你倒是說說。”
男人抿了抿唇,並未立刻開口,似在糾結。
因為他清楚,一旦自己開口,他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他不說,可霍靳深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他在這浪費。
他抬腳,還未落下,男人隻是目睹瞳孔就劇烈的顫動著,然後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我妹妹是李老的情婦。”
李老,戚家出事後迅速崛起的其中一家族現在的掌權人。